谢承影猜得不错,隔壁的钱婆婆一边竖着耳朵偷听着姐妹俩的动静,一边在揣测这玻璃、塑料、土炕、豆芽、韭黄、沙和尚是何物呢!
猜是猜不到的,钱婆婆只能满怀期待的等。可等了好几天,谢商陆除了带了个木桶、簸箕和一块布,抓了几把绿豆到小药谷外,就没什么动作了。
钱婆婆心急的不行,却不知道她期待已久的豆芽,早就在木桶、簸箕、布巾子和小药谷略高的温度加持下,已经成型。
所以,当谢承影把豆芽须剪掉,放点猪油和淡盐,撒点葱端上桌的时候,钱婆婆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
“绿豆芽!”
钱婆婆眼珠子一转,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那照你这么说,还有别的的豆芽?”
谢商陆点了点头,“豆芽,也称芽苗菜,也就是植物可以使用的嫩芽。很多各种谷类、豆类、树类的种子,都可以培育出“豆芽”。除了绿豆,还有黄豆、黑豆、豌豆、蚕豆……”
谢商陆每掰一根手指头,钱婆婆的眼睛就亮一分,看得谢承影暗自好笑。
可笑完以后,又莫名有些心酸。
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豆芽?
她的欣喜若狂,不是为己,自是为人。
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多一种可以裹腹的食物,便可以活多少人命。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老太太摆了摆手,道:“我一个种药的老太太,怎敢和屈大夫相比。”
谢承影答道:“婆婆长于民间,应更比屈大夫体恤民心才是,如何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