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将二人稍微隔了开来,但依稀还能看到屏风上那抹靓丽的身影。
“虽说下定决心请他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按掌柜的风格来扮演了,但掌柜的会做到这一步吗?”穗隐隐有些发怯,对下一步的举措有些举棋不定,“唔,那家伙连那种羞人的衣服都能画出来,应该也会做到这一步的吧?可接下来我真的要在这脱……解衣吗?”
“果、果然还是不行!”良看着屏风上那道影子越发清晰,感受着房内的雾气,隐隐感到接下来的发展可能会越发不可控,“你自己在这洗着,我且到客栈的澡堂洗吧!”
“等一下!”穗下意识地叫住了良,随即紧紧揪了揪自己的领口,隐隐下定了什么决心,神态也恢复到了刚刚的妩媚,“咳,良爷不急着走,当初在阌乡那澡堂时,你我之间尚且没有屏风阻隔。如今我们之间还隔着这层屏风,良爷怎么反倒拘束了起来?刚刚突然落水,不得已才提前回来了,我还有许多事情想再和良爷聊聊。”
“好,好的……”良老实坐在桌旁,背对着屏风,“那你说吧,我就这样就好了。”
“良爷真是越活越拘束了,那就依良爷的吧。”嘴上虽然这么说,穗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即便是隔着屏风,若是良一直看着自己这边,恐怕自己很快就会破功的吧,“作为我们去扬州前的最后一次游玩,良爷对于今天的体验,可还满意?”
“自、自然是满意的,”背后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不一会儿又似乎有什么落地的声响,良极力保持着冷静不去细究那声响的来源,“那、那你呢,你可有什么未尽之事?”
“当然有,所以接下来才要问良爷嘛。”穗背对着屏风回答道,将一头秀发高高盘起,光滑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伸手稍微试探了一下水温,便踩着小凳将娇躯缓缓浸入到了木桶中,“我有些好奇,良爷觉得掌柜的为人如何?”
“我对她倒是没什么印象,倒是感觉她好像很喜欢…呃,与你打交道?”身后传来哗啦的水声,良知道穗应该是已经进入桶中了,也是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把目光往那边挪移,“说起来倒也是有趣,她好像会被鸢所威慑,而我又算是鸢的恩人,我的命又欠在你的手上,你又有些应付不来她,这倒是形成一个闭环了。”
“哼,她那个人也没什么好有印象的。”一提到掌柜,穗便又想起被她作弄的那些经历,语气也有些变回原本的样子,“以前刚和她接触的时候,她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说起来,你好像也未曾与我说起过具体和她打过什么交道,”良将身子挺直了些,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只记得好像是这九年间发生的,还与鸢有什么关系对吧?”
“良爷只需要知道她以前完全不是这副模样就可以了,具体的等到时候去扬州的路上若是有了空闲,我再与良爷细说不迟。”穗用手理了理头发,将秀发梳到耳后,又用手捧起一抔水,有些享受般地长舒一口气,“良爷也莫要怪我现在不肯多说,再说良爷自己不也有很多事还没与我交代过吗——比如,随闯军征战时的某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