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现在依旧在他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
他看着床上的方达,脸上的神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突然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这是姜公的私生子…”
就在身后两人各自想入非非的时候,靳刚又重新转过头去,看向方达。
“原来你身上也有……”
“你上前来,说一说之前他是怎么给你行针治病的?”
在谢必安的口述下,靳刚掀开被子,将针头缓缓的扎在了方达的胳膊上……
待所有的药物全都推进方达的身体,靳刚又慢慢的将针拔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它们重新放回小木盒子里。
“姜公,这能不能救他?”一旁的谢必安问道。
靳刚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飞鱼服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抱拳说道:“姜公,宫里来人了!”
靳刚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把人带到清正堂。”
说完在赵寻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他四周扫了一眼,看着谢必安问道:“王泽川呢?”
“王大人去大夫那儿催药去了。”谢必安说道。
“你就守在这儿,谁也不准放进来,人醒了立马向我汇报。”
吩咐完毕之后,靳刚和赵寻便离开了西偏房。
清正堂门口,靳刚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赵寻问道:“方才在玲珑阁……”
赵寻立马会意说道:“什么玲珑阁,姜公不是病了吗。”
靳刚嘴角上扬,忽然脸色又阴沉了起来,冷冷说道:“你拿着正五品官员的俸禄,一个月96两银子对吧。”
赵寻不敢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预感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只听靳刚再次开口:“等方达醒了,拿出三个月的俸禄,去买点补品,直到他恢复正常为止,你先下去吧!”
说完,靳刚便拄着手杖,慢慢的走进了清正堂。
只剩下赵寻自己一人在风中凌乱,他也是一晚上没睡觉啊,为了这件事情,甚至两次去了玲珑阁。
再说,刚刚的回答也没错啊,姜公为什么还要罚他的俸禄,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
……
玲珑阁主阁,李由正盘坐在蒲团上,紧闭双眼,似乎都要睡着了。
忽然,房门被从外面重重的推开。
李由向门口瞥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曹玉清,气势汹汹的走到茶案前坐下,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像是受了多么大的气一样。
原本等着师兄张嘴询问一番,没想到一直没有动静。
曹玉清又瞥了一眼闭着双眼打坐的李由愤愤不平的说道:“气死我了,刚刚我去锦衣卫衙门找方达,可是他们把我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