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还不够塞牙缝,你们还咋呼啥呀,这样吧,你们把少爷留下,再拿银两五千两,粮食一千担,我们就把你们的少爷给放了……”又一位胡土匪喊道。
“你们做梦……”幻无沙气愤地说。
云中雀对幻无沙道:“看来,我们只有和这帮王八犊子决一死战了,幻无沙,你带着少爷抄小路回去,我和剩下的弟兄做掩护,誓死保护少爷。”
“云中雀,这太危险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人少力薄,这不明摆着鸡蛋往石头上碰,自找死路。”幻无沙阻拦云中雀别这么做,他不愿看到铁哥们出事。
“那还能怎样,我们死不足惜,重要的是保护好少爷,你带着少爷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云中雀焦急地说。
江家老爷对幻无沙和云中雀有再造之恩,他们从小都是江家扶持照顾,他们曾在江家发过誓,以死来护江家周全,要是哪天他们遭遇什么不测,他们就是是死了也没什么牵挂,也可以说他们也是江家培养出来的死士,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幻无沙想想也是,少爷一定要毫发无损的带回去,也只能这样了,他千叮咛万嘱咐云中雀一定要活着回去,云中雀答应幻无沙他会加倍小心,让少爷和幻无沙快走,一刻也不能耽搁,只能走小路了,可马车走不了了,土匪在暗处,江家人在明处,虽已夜幕降临,可天上明月高高挂起,路上马车,人数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他们要是看到人数不对,然后会包抄小路,捉拿少爷,事不宜迟,幻无沙拉着少爷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胡老二看到江家人半晌没动静,便大声喊到:“你们想好了没有?”
“让我们再想想。”云中雀故意拖延时间道。
“你们可别耍什么花样,要不然,我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胡老三厉声喊到。
又过了半晌,江家人还是没声影,胡老二感到不对劲,对他的弟兄们大喊一声:“开火。”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枪声响彻山谷,云中雀和弟兄们骑着马顺着来时的路一边跑一边转身反击,土匪们穷追不舍,最后弟兄们只剩下三个人了,云中雀对两个弟兄道:“你们快回去报信,我来掩护。”
两个弟兄看到情势不妙,只能听命与云中雀,快速离去,后面的枪声越来越急促,一个弟兄腿部已受伤,他忍住疼痛一边还击一边跑,另一个弟兄为了给云中雀挡子弹,背部连中两枪,云中雀心痛不已,他拍了一下那位背部受伤弟兄的马屁股,“快走。”那匹马也很听话地飞速而去,云中雀一边向土匪反击,一边催促另一位腿部血流不止的兄弟,一定要活着回去,后面的事由他来解决,那位兄弟趴在马背上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土匪紧紧相逼,云中雀手中的枪也没子弹了,最后终于寡不敌众,被土匪追到了悬崖边上,胡老二勒住马绳,哈哈大笑一声:“云中雀,不愧是江家忠贞不二的杀手,第一死士,竟然杀死了我不少兄弟,我本来想着你要是愿意投奔我们胡家寨,我胡老二的位子让给你,这笔账咱们一笔勾销,我知道你是铁铮铮的汉子,不会投靠任何人的,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云中雀站在悬崖的边沿,淡定自若,脸上无一丝恐惧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死后没什么可后悔的,自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他冷静一笑,对着远处江家的方向大声说道:“老爷、太太,今生能遇到你们是我的福气,来生我还来找你们,做牛做马伴随你们左右,我走了,你们保重。”他说完纵身一跃,跳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胡老二手下一位弟兄竟然还向云中雀跳下去的一瞬间连开数枪,被胡老二重重地打了几个耳光,“混账,我们胡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云中雀的功夫,这万丈深渊不一定会死,他这绰号可不是浪的虚名的。”
“二当家的,你刚才不是说云中雀必须死吗,所以我开枪就是为了灭了他,永绝后患。”那开枪兄弟委屈地说。
胡老二不但不听反而把枪指向那兄弟,恶言相向道:“信不信我一枪真想崩了你,猪头,真不动脑子想想,这可是一条大鱼,江家视他为珍宝,他和幻无沙与江家老爷、太太可是平起平坐的呀,他们曾多次救江家于水火,江家自然把他们看的很重,给了他们封了(先令)牌这个称号,意思为江家老祖先传达的江家后人,你们听懂了吗?”
其他弟兄们异口同声的喊到:“听懂了。”
“今个太大意了,竟让那冒牌少爷给跑了,又漏掉了云中雀这条大鱼,你们知道吗,他们江家宁愿用半壁江山换取云中雀和幻无沙的性命,这说明他们在江家的重要性,这次云中雀要是真的死了,江家和我们胡家寨会决一死战,我们要做好提前准备。”
“这一仗我们打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个一早,大家吃罢早餐,都分头行动,把整座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胡老二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