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氐军长槊横扫过来,大黑铲一低头让过长槊,将腰一扭,带动双臂顺便一扫,铲头重重地砸在这名氐军头上。这名氐军口鼻喷出鲜血倒地而亡。
大黑铲的金钟铲能砸能切,氐人的皮甲在他面前如纸糊的一般,丝毫不起作用。
蒲洪也冲进了晋军骑兵阵中,两名晋军同时挺槊向他刺来,他挥舞长槊左右挡开,顺着枣红马的冲力将后面的第三名晋军挑在半空中,他一抖大槊,将晋军尸体扔出好远。
先豹紧跟在蒲洪身后。
当蒲洪将刺来的晋军长槊挡开后,蒲洪的马冲到了前面,一名晋军则来到了先豹右面。趁着那位晋军还没有调整过来姿势,先豹身体往左一歪,然后朝右猛地一动,带动举起的七尺大刀朝那位晋军劈下。那位晋军带着皮帽,他的头盖骨被劈成了两半,像滑倒了似的,半个头盖骨分裂开来,尸体倒落在马下。
与蒲洪交马后,大黑铲凭借马的惯性向前冲了30米。他虽然杀了几个氐兵,觉得还是和第一个交手的氐将打着过瘾,还是擒贼擒王,慢慢将马勒住,当马速完全停止后,一转马头,见那位氐将也正转马过来。
在周围响彻云天的喊杀声,刀槊相交的金属碰撞声中,大黑铲和蒲洪都将注意力集中到对手身上,似乎周围一切都不存在,只有他们两人。
先豹一直跟随在蒲洪身后,见蒲洪勒马转身,他也跟着勒马。他见蒲洪和对面持金钟铲的将领对视,知道两人都盯上了对方。见识了那位金钟铲敌将的功夫,他想到了自己先前对骑都尉的交待。
先豹扬起大刀催马朝大黑铲冲来,他的大刀高高举起。为了给大刀增加力量,他深呼一口气,跨下战马快速冲到距离大黑铲10米时喊了出来:“拿命来。”借着马速,他的大刀快速劈下。
刹那间,先豹身体齐腰断为两截,他手中大刀在空中打着旋掉落,他的上半截身子跌落马下,下半截身子喷着血随着马匹朝前冲了一阵,也摔落在地上。
大黑铲脸上被喷了一脸的血,他一身红铠甲和红脸,显得恐怖。
蒲洪一直看着这一幕,他紧咬的牙关让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知道这是先豹为他趟路,因为他们氐人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兵器,他和先豹并不熟悉,可是先豹却用生命履行了他对骑都尉的承诺,他在心想喊道,先豹好兄弟,若我活着,我一定善待你的家人。
这时,旁边一名晋军挺槊朝蒲洪刺来,蒲洪眼睛只盯着大黑铲,他身体稍稍一偏让过槊头,挥动长槊狠狠一扫。槊刃力透铠甲一直切入那名晋军的腰椎。那名晋军一声不吭跌落马下。
蒲洪一抖大槊,槊头鲜血洒落。他催动战马慢慢朝大黑铲靠近,在距离30米时大喊:“你是什么人,我广汉都尉蒲洪槊下不死无名之鬼。”
大黑铲“哗愣愣”一举金钟铲指着蒲洪:“你一条胡狗,如何配知我大晋轻车仰产之名。”
蒲洪心想,此人不是傻就是狡猾。他催动战马朝大黑铲冲来。
大黑铲也催马冲刺起来,他几乎站立在马镫上挥舞金钟铲。
蒲洪没有马镫,但是他的马鞍却比大黑铲高,他坐在马鞍上和大黑铲站在马镫上高度相差无几。之前两人交过手,感觉力气不相伯仲,这次蒲洪挺槊朝大黑铲胸部刺来。
大黑铲见一道寒光朝自己而来,将铲杆横在胸部向上一挡。槊尖偏离方向,将他的铁胄挑落,一阵寒风将他的头刮得毛骨悚然。好险,若不是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他的脖子就被穿透了。他不假思索将铲向蒲洪回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