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计完后面的计策,秦牧玄就告辞离开了中军大帐。
待秦牧玄一走,大将军在心中合计了下,而后大手一挥道:
“文升啊,出来吧。”
一名身着青衣长衫,留有一副上翘山羊胡的中年人从大帐主座屏风后走了出来。
“文升啊,你怎么看?”大将军未看身后人,自顾自地说着。
“回家主,以小人之见,此子有大才,且处理事务往往另辟蹊径,初听不觉,仔细思量方才发现其中高妙之处。此子有绝世将才之资。只是.....”
那青衣中年人欲言又止。
“说来无妨。”大将军示意其继续。
“只是小人觉得家主拉拢此子有些仓促,代价颇高,还把小姐终身大事也压上了,是否有些.....操之过急。”青衣中年看了看大将军,又说道:
“此子现今官微职浅,且战时喜欢身先士卒,身陷险处,万一.....”他欲言又止,没有敢再说下去。
“怕打水漂了吗?代价过大拉拢太早。”大将军若有所思。
“文升啊,朝中那帮人不想看我司徒家的好。只要是关于我军的好消息他们都会不遗余力地遮掩,遮掩不住就会极力打压。”
大将军将眼前没喝完的茶,一饮而尽,茶早已凉了。
“前段时日,我军攻城不利,那军报一准会被放于显眼处,弄得国君很不高兴。国君震怒,便整日斥责催促我军。而前些日,我把那小子的功绩和我军的战绩上报,你写的军报你是知道的,猜猜此军报到了京城,后来怎地....?”
青衣中年人把茶斟个七八分,猜测道:
“那帮人又动手阻挠了?”
“是的,家中飞鸽来报,那帮人没有放过,出手使坏了,他们把军报压在了最下面,放在了最不起眼的,且一有新的文书就置于其上,妄图拖延我军军报。咱司徒家在兵部的人发现了,但想把军报拿到上面时被兵部主事给支开了,此后就一直没有机会了。”
大将军边说边用食指摩挲杯口,像在琢磨着什么。
“这帮该死的奸党,祸国殃民,就算这事儿国君知道了,他们也能说我梁国现今南北危局,文书堆积如山,延误一两件也属正常。”
青衣中年人愤怒了,而后又有些许无奈地将茶壶轻轻置于桌上,静等着大将军继续说:
“可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次日我军军报却出现在了龙案之上,且在最为显眼之处,国君看后大喜,多日愁容一扫而空。而那老匹夫第二日就称病没来上朝,根据太医透露给咱家的消息,他开的药是安神顺气的药物,也就是说那老家伙是气病的。”大将军说出了后面的事,显得有些兴奋。
“太好了,气死那个老匹夫。”
“所以我怀疑朝中有人暗中帮着这小子,以前咱们得军报但凡有一点好消息都会被打压。一轮到这小子,就会莫名地直接出现在龙案上。耐人寻味啊!难道你还感觉这小子真是农家出身?王德告诉我那小子还会作诗呢。”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大将军不由得吟诵起来。
“文升啊,此等诗句你可写得出?”
“回家主,小的才疏学浅,定然做不出此等诗句。”听完大将军的吟诵,青衣中年人也是自愧不如。
“就是啊,我看那小子更像个大族公子哥。而且那后营岂是想进就进的,后营危险少有油水,那个不是靠关系靠银钱或者有特殊用处的人才会放到后营的,这小子一没背景二没钱财凭什么进的后营,想他这样的普通农家子早就放前营冲锋陷阵了。我寻思着这是有人想保他,怕他有危险,暗中使了手段。”
“你品你细品。”大将军将茶递到青衣中年人手中。
“还有这事?细细想来的确如此。”青衣中年人恍然大悟。
“所以我才极力拉拢这小子,能把人偷偷塞进后营,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军报直接递到国君眼前,那该是何种的能量啊。这小子到底是谁?谁在暗中护着这小子?”
大将军眉头紧皱,陷入问题的旋涡。
“此事你切勿外传,知道吗,以后军报有关于这小子立功的,给我狠劲地夸,只要不太过分就行,懂了吗?”
“哦~~懂了,小的明白”青衣中年人赶紧应是。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想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