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见其不依不饶,暗中生怒,抬起右臂转身下压,想顺势裹住对方的手。
但青年的右手又似乎突然没了力气,在向挽歌抬手转身之际,垂直下落,同时再向前一踉跄,头部撞在了回过身来的向挽歌的胸部。
向挽歌被撞地后退了两步,心中怒气更盛,但此时的他仍不想过多与青年纠缠,再次转身想跑去寻苏藜。
青年见状大喊;“别,别走啊,撞了人,就,就想一走,了之啊。”
随后竟直直地朝地面倒去,但在即将与地面贴合之际,只见他右手横向一撩,将转过身刚想迈腿的向挽歌也绊倒了,而青年在撩的时候身体顺势旋转了一圈,此时正面朝上躺在地上。
向挽歌大怒,但起身见青年似乎真的是醉倒了,于是口中连道“晦气”后,又想离去。
似乎察觉到向挽歌的动作,地上闭着眼的青年左手向后一抓,正好又抓住了向挽歌的裤脚,令其移动不得。
“我说你没完没了了是吗?”向挽歌再也压不住火了,另一只脚向抓在自己裤脚的青年的手踢去。
但好巧不巧的是,青年正好作呕吐状,身子猛然半起,抓住向挽歌裤脚的左手跟着猛然发力。向挽歌另一只脚尚踢在半空,这只被抓的脚又瞬间失了平衡,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
此时的向挽歌又惊又怒,惊的是这醉汉看似站都站不稳,但他每每攻击对方的时候,对方总能化解,而且对他造成伤害;怒的是这醉汉几次三番阻拦自己前往苏藜处。
周边零散的人这时也注意到了两人的情况,但一见那青年流浪汉般的模样又快速离去。
但在一处隐蔽的角落,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正偷偷举着相机对着两人录像,虽然已是黑夜,但借助昏暗的路灯,画面上向挽歌的脸却非常清晰。
“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你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再次起身的向挽歌对正在伏地干呕的青年冷声道。
那青年干呕了这一阵后好似清醒了一点,又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来,口中磕巴道:“你这人,比,嗝,比我还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撞了我,现在,还,要对我,不,不客气。”
青年的一番话令向挽歌不禁有些羞愧,他心中想道:我总不能说刚刚被你打了好几下吧?让自己承认被一个醉汉打了,这多少让向挽歌心中难为情。
于是他再次压下怒气道:“刚才撞了你确实是我不对,但我现在有急事,明天再赔你可以吗?”
“明,明天?先不,不说我,怎么找你,那,那万一,你赖账,我找谁,谁去?不,不行。”青年一个劲地摇头道。
“我叫向挽歌,你明天去z大找我就行,我真得走了,你若是再拦着,我真不客气了。”向挽歌说罢盯着醉汉数秒,他怕自己一转身,这醉汉又向自己发难。
青年不肯放,张开双臂朝向挽歌扑去,嘴里说道:“就,就现在,你赔,赔我,不然你,你休想走。”
向挽歌见自己好言相对青年仍不肯罢休,便决定不再留手,同时心中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见青年对自己扑来,向挽歌一记正蹬含怒冲青年踹去,青年立时双手合拢抱住向挽歌踢出的脚,随着青年身子落地,向挽歌又一次失衡,往地上跌去,但这次有了准备的向挽歌以劈叉的姿势坐在了地上,而有向挽歌脚作垫子的青年则仍是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