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咋啊多打点野牲口,攒钱给你娶媳妇,”
张春福笑着拍了拍张初一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烤火还是张春福老爷子说的话,身上也不冷了,肚子也不饿了,张初一觉得心里暖呼的。
师傅就是这样,除了传道还要解惑,既要修身,也要养性。
俩人吃饱了烤完火往回溜达,张初一的腿带不动脚,累的走不动道了,想着找找话题,转移转移注意力。
“今天来回一趟三十里地多点,说书的嘴,跑山的腿。
你啊还是缺练!”
“师傅,这狼剩能吃不?那狼又不刷牙,万一有啥细菌啥的咋整。”
张初一找着话题转移注意力,要不然膝盖磕脚面子,迈不动了。
“那玩意有啥不能吃的,只要不是变质的坏肉,咋吃不行啊?到家炖土豆,炖酸菜,再不济剁成肉馅,包点饺子。”
张初一想想也是,这个年代吃饱都是问题,还管的上狂犬病?
其实这话没错,就拿现在来说,有些农家乐里,
吃的兔子大部分都是灵缇叼了的,那你们说能吃不能吃?
往回走的时候张初一越走越慢,可小老头不紧不慢,就那一个步儿,背着小手叼着老汉烟,身上挎着家伙事儿,一点不带喘的。
看张初一走不动道了,找一树嘎巴这俩人歇会。
“初一,你看这旮瘩,有旧迹,兔子松鸡狍子都爱溜边走,这下个兔套,弹簧套一准不空手。”
张春福顺路教给张初一下套子应该选啥地方,从哪找兽径。
张初一听得认真,也就忘了走道累酸的腿了。
好不容易到屯子了,张春福看着后面慢吞吞的张初一。
“咋样,初一明天还去跑山不?”
“去!那肯定去!”
“行啊,晚上回屋泡泡脚,再把药酒抹上,明天咱爷俩接着溜达。”
第二天张初一是咬着牙起来的,这腊月天气冻的鬼都龇牙。
老头还是领着张初一奔圪僚沟,那地方草少树枯滴,野牲口也少,没啥大危险。
张初一还是上午欢实,下午蔫。
一到下午就走不动道了,老头儿就给张初一讲这些他打猎的时候经历的事。
边讲就边引着张初一。
初一来啊,走这旮瘩,这有道。
搁这坐的干啥呢,走累啦?
跑山走这么点道儿就走累啦?还能不能干了,上这看看能不能下套。
上那看看能不能下夹子。
张初一听着可来了兴趣了,撅着屁股到处研究,自己也琢磨咋下套。
张春福蹲一旁就这么讲,狍子套高地远近长短,三扁四不圆。
阴阳坡夹子放哪旮瘩不闹小兽,
到啥地方讲啥知识,这两趟溜腿儿,恶补了一把必考点。
走着走着张春福拦下了张初一,手一指前方。
“咋了师傅?”
张初一瞅着前方,就看前面林子顶上有这么两个老哇(乌鸦)在那转。
“不就俩乌鸦么!”
“跟上,搂搂去!”
张春福咔咔枪上膛,把汗烟往鞋底一磕,迈腿趟雪往林子里冲去。
这可是好事啊,跑过山的都知道,大雪封了山,天上要有这老哇子搁哪打着旋转,他要不走,这底下指定有东西。
会是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