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抬手摔了喜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会变成这样。
她一口气喘不上,说不清是惊还是疼。
周清不忍看,别过了脸。
“有些南墙撞了就知道下次该怎么躲过去。”宁楚走近他的小女儿正色道,“再说了,天下绝路也可以逢生,上天不忍小儿懵懂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提了个醒儿,桃桃,万物都有两面啊,如今你也算是长大的时候了。”
一而再,再而三,区区六个字,简短轻巧,可身在曲折里的人又该怎么去承受这一而再再而三,谁问过。
“我是不是该谢谢他和皇上?”
宁桃踩着地上的喜帖,踏出了院子,回了自己屋子。
把面纱一宅,铜镜丢出窗外,合窗,彻底自闭了。
三个少年向来最是皮闹,最近敏感到家里有点不对劲,也老实了许多。
可是,宁桃妹妹都半个月没出屋子了。
三个少年推推搡搡,没一个敢去敲响宁桃的房门。
老大不在,只好是宁二爷做了出头鸟。
宁二爷一双眼睛黑又大,扒着门口说:“妹妹,妹妹,二哥哥最近见到一个世外高人,妹妹可感兴趣!”
宁桃靠在门后抹了把眼泪,冷冷地说:“什么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