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我知先生是无辜的,先生开的药方没有问题。”
“我信先生的医术和医德,定不会罔顾性命。请先生诊脉。”萧皓瑾平放手腕在医者面前。
对上萧皓瑾望过来的眼神,医者抬起手,缓缓的开始号脉。
医者的眉头一点点变皱,眼睛显露出惊奇,面色越来越严肃,身子默默坐得更板正。
“殿下,可否换成另一只手。”
萧皓瑾放平另一只手腕,医者当即附手号脉。
面色凝重,眉毛皱纹松开了,双眼闭上了,口里喃喃道,“是了,是了。”
“殿下中毒了。”医者郑重说道。
萧皓瑾点点头。
医者看着萧皓瑾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甚是吃惊。
“殿下知道自己中毒了。”
“我知自己身中奇毒,所以想问先生可知此毒的解法。”
“所中之毒,老朽只是推测,不敢贸然下结。如若真是老朽所猜之毒,此毒尚无解药。
制作此毒的药草在百年前已被全部焚毁,此毒不应流传在外。
殿下是在何处何时中毒,可否告知一二。”
“本王也不知何时何地被下毒,此事蹊跷,所以才请教先生解毒。”
医者无奈的摇摇头。
“老朽确实不知解毒之法,关于此毒来历还有一段医家的旧事公案。
研制此毒之人,尚未来得及炼制解药,药草已被人尽毁。”
“先生可否讲讲关于此毒的来历。”
医者点点头,又给桌上的茶盏里添满药茶。
医者开始缓声低语讲起这段医家公案。
此毒名为黄泉流觞引,是一位白姓医女无意中研制。
此毒之所以不能流传,是其中最重要的原料,也是一味毒,血泠草,已消失在百年之前。
白姓医女,名字不详,只知家中排行第九,被称九娘。
百年前,大宁朝尚未统一全国,南北两地的朝廷划江分立而治,时有战事发生。
江东白氏是南方的大姓家族,白家为九娘谋了一门亲事,是当时的武将之后。
尚未嫁娶,九娘的未婚夫就死在战场,成了望门寡,克夫之相很难再再觅良缘。
九娘无端遭此一劫,遂离家出走,行医救人。
九娘行医,游历,钻研医术,曾经游历到西南深山。
岭南宁越郡有一座山,灵山,在山谷里救过一位妇人。
那妇人本想寻短见,被途经上山采药的九娘所救。
妇人不堪忍受丈夫的长期虐打,逃跑后被抓,因着夫家是当地的豪族,无人敢帮助她,她不堪忍受决意一死解脱。
白九娘治好了妇人的伤病后,并给妇人一副药,让她有些自保之力。
九娘给的药,便是黄泉流觞引。
九娘配置这份药使用的药材是些让人身体乏力,体力虚弱的药材,并没有毒性,只是想妇人的丈夫体力虚弱,无力打罚她。
后来妇人的丈夫因为这副药气血枯竭死去,被谷里的巫医发现了是中毒而死。
又查出毒药有只在谷里的血泠草,为了避免有人继续使用血泠草配置这种毒药,山谷焚烧了所有血泠草,因为血泠草的被毁所以无法再配制这种毒药。
妇人毒死自己丈夫,属于重罪,直接被族规处死。
九娘不相信这副药会有毒,回谷想再找些血泠草试验,发现她被当成共犯,被官府通缉,只能离开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