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杓兰一般是长在宁夏,没想到流石滩上也有。它这种紫色,包括它这个兜子都是用来欺骗熊蜂的。
它是靠熊蜂传粉的,这个兜子就特别像熊蜂的巢穴,熊蜂喜欢在地洞里筑巢。熊蜂看见这个洞口以为可以筑巢就飞进去了。
飞进去之后它又被迫为西藏杓兰传粉,因为杓兰其实没有花蜜,它就纯靠欺骗昆虫。”
始皇大大的狗:熊蜂:我的身份证号是xxxxx...
草莓奶糖:救命,西藏杓兰怎么给我一种盘丝洞的感觉。
九州一色的霜:熊蜂:家人们谁懂啊,遇到朵渣花,骗我给它传粉还不给吃的,花中黄世仁了。
古人们失笑,这些后人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让他们会心一笑,后世网友们也太可爱了吧。
狐主任又发现一丛兰花:“这儿还有一种兰花,不过这种兰花就比较小了,它叫硬叶山兰,它就一片叶子,却开出这么大一朵花来。
每朵花上面的唇瓣黄色的,都有点点的红斑,太精致了。上面甚至还有她开花以后结的果。
这里还有一种兰花,是黄花杓兰,这个也比西藏杓兰小很多,而且这一片的黄花杓兰长得都不太一样。
这就是生物多样性啊,两平米的地方就有三种兰花,流石滩真是给我们不断地带来惊喜。
这边还有一种小花,叫做岩须。”
古人们看得目不暇接,有人也觉得,这其实和他们人类百里不同风很像,其实人和其他的生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然而,即使看了这么多植物,狐主任还是觉得这次流石滩之行不太圆满。
直到他找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株植物。
狐主任:“这是一株塔黄,我还是第一次真正地站在它的身边,它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但也是它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之前它的形态是跟棵大叶子一样铺在地上的,那么它这个装菜的时间有多久呢?
据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研究,有33.5年,我今年是三十四岁,所以这棵塔黄应该是跟我同岁。
我是1988出生在北京市东城区,它应该也是1988年在香格里拉的这片流石滩上发芽。
我之后还有漫长的人生,它呢,开完花就要死了。
前三十多年它一直在装菜,现在忽然一下子变成这样的一到两米高的金色宝塔。
这些瓦片不是它的花瓣,而是它的苞片,真正的花藏在瓦片里面。塔黄内部的温度是远远高于外部的。
等于它用这些苞片给自己搭了一个温室,一方面呢是保护花朵,另一方面呢是给一种小虫子叫做迟眼蕈蚊准备的。
迟眼蕈蚊在这个温暖的环境里求偶,交配的过程中就帮塔黄传粉了。它孵出来的幼虫也会吃一部分塔黄的种子。
不过这个也在塔黄的预设成本之内,它牺牲了一部分的种子换来其他种子的成熟。”
看完塔黄后,狐主任终于心满意足地下山了,他在下山的途中还遇到了一片杜鹃林。
是黄杯杜鹃,偏花报春和钟花报春。
狐主任:“中国的杜鹃,报春花这种高山植物,曾经强烈地震撼过西方植物学家。
西方植物学的发端比较早,而且很意外的是西欧的很多国家种植华夏西南山区的这些植物还很容易成活,因为气候相近。
所以长久以来西方植物学家对华夏高山植物的了解比华夏人还透彻。
但是好在像牛洋老师这些华夏学者,现在已经位列华夏高山植物研究的前沿了,我们刚才介绍的很多流石滩植物的知识,都是中国学者发现的。
横断山的云上花园已经盛开了千百万年,后来一群人类在这里建立了华夏,它就成了华夏的花园。
也顺理成章地被华夏人影响,被华夏人保护,被华夏人研究。
未来。它年复一年盛开的希望,自然也掌握在华夏人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