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明的情绪十分高涨,给自己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痛快,痛快啊,听殿下言论,如饮美酒,而杯中美酒,锦上添花,好,好啊。”陆德明高兴的说着:“殿下,今日老朽痛快,痛快啊。”
而坐在对面的李复,见陆德明这般,他倒是觉得,陆德明是不是喝烈酒,喝得有点上头啊。
李复自然是不懂陆德明的兴奋点在哪儿。
毕竟文人的事儿,少管。
“殿下,有一件事,我想请殿下帮忙。”陆德明说道。
“您请讲。”李复说道。
“其实,您那庄子上的学堂,能够帮到一个人。”陆德明说道。
“谁?”
“萧瑀。”陆德明说道:“我与萧相公,是好友,但是如今,他被罢相......”
哦,萧瑀啊,这个李复知道。
罢相嘛,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恐怕旁人受不得这打击,但是萧瑀,往后慢慢的他就习惯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这才贞观元年,转过年去才贞观二年。
萧瑀的仕途,长着呢,当宰相,罢免,这种事儿,多着呢。
李复知道内情,知道一些事儿,但是陆德明不知道,所以在得知好友被罢相之后,也是为他惋惜。
“其实萧相公的话,我倒是觉得陆老无须太过于担心,萧相公是大才,当今陛下珍惜有才能之人,如今罢免了萧相公的官职,怕也只是在气头上,一时之为罢了,等以后,可能还是会请回来的。”李复说道:“不过话说这次萧相公被罢免,因为点啥呢?”
“朝中派遣唐俭出使突厥,萧瑀请唐俭带一封家书,给在突厥的萧皇后。”陆德明说道:“那萧皇后与萧相公,一母同胞,他们二人,都是出身后梁皇族,后来萧皇后流落突厥,两人就这般分开,再也没见过面了,按理说,思念亲人,人之常情。
结果朝中有人借此,告发萧相公私通书信于亡隋皇后。”
“那您说我那庄子上的学堂能够帮到萧相公,能怎么帮呢?庄子上那学堂,庙小啊。”李复说道。
陆德明甚至表明要去庄子上住了,他都不敢让陆德明去庄子上的学堂教书,就怕被人说是大材小用,现在学堂的规模,还请不起这般厉害的老师。
更别说是一朝宰相,出身皇室的萧瑀大相公了。
“现在萧相公赋闲在家,我啊,想给他找点事做。”陆德明哈哈大笑:“正好嘛,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到你那庄子上,先待上一阵子,也别让他在长安城住着了,他脾气倔,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让他先离开长安,别总是让人盯着他,另外就是,离开长安去泾阳县庄子上教书,我想着,陛下若是知道了,总归得有些恻隐之心吧。”
“毕竟这件事,真若是说起来,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但是朝廷之中的那些跟萧相公不对付人,还真不好对付。”
陆德明跟李复解释着。
“那这事儿也得转过年去再议论了。”李复说道:“总不能连元日都不过了,让人家赶紧去庄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