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器见他态度坚决,只能点头,准备上马离去。
“等等,程器,你亲自跑一趟,去将田世忠田大人,以及陈学智都请到总堂。”
裴七夜还想捋一捋手头线索,然后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但,手底下一群武夫,打打杀杀还行,出主意全都会变成鸵鸟。
干脆,他就把主意打到了田世忠和陈学智身上。
程器应声,拔马而去。
裴七夜则翻身上马,独自前往悬镜司总堂。
不出一刻钟,就到了地方。
现在的悬镜司总堂,可谓非常萧条。
昨晚,郑忠诚几乎裹挟了所有总堂悬镜卫参与兵变。
虽然最后悬镜卫全部反水,但悬镜司也不能再用他们。
因此,一夜过去悬镜司总堂几乎空了!
“您是?”
在大门处,有一个老卒正在扫院子。
见到裴七夜进来,老卒微微眯眼,惊疑不定的问询道。
显然,他并不认识这位炙手可热的权臣。
但,裴七夜身上的大红飞鱼袍,还是差点晃瞎了老头的眼睛。
“你是总堂的悬镜卫?”
裴七夜没有回答,而是挑挑眉反问道。
他还以为,悬镜卫都是些年轻精锐,没想到还有这么老的兵卒。
“回大人,小老儿是北部边军,本来已经退役,但家中并无儿女养老。”
“承蒙郑大人关照,便来悬镜司领了个看门的差事过活。”
老头连忙放下扫把,躬身回复道。
“哦?”
裴七夜是没有想的,郑忠诚还能干点人事。
将孤苦无依的老兵调到悬镜司来养老。
“你是北部那支边军的士兵?”
接着,他询问起老卒的详细出身。
“禀大人,小老儿是宁海关城防军,威武二营的营卒。”
老卒如实回道。
“在你们那,像你这种年纪的人多吗?”
裴七夜继续追问。
“呃……”
老卒想了想,点头:“还有不少,因为这些年北部没什么战事,所以将军们干脆也就没有征召新兵,多数地方还是由我们这些老卒顶着。”
听到这话,裴七夜顿时皱起眉头。
他可是记得,兵部每年上报的兵源非常充足,且都是以青壮报请的开支。
可听老卒的意思,很多边军都是老弱病残。
这么看来,有人从中作梗了!
不过转念想想,这也正常!
在古代王朝,又有哪支军队不吃空饷,不以次充好呢!
等日后有机会,自己整顿一番,系统肯定又会给奖励。
好事!
“行了,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裴七夜摆摆手,就想自己去郑忠诚的房间。
“敢问大人,这都快晌午了,为何郑大人和其他同僚却没来衙门,难道是有什么行动吗?”
“若是有,请带上小老儿,别看我老,但还是能上阵杀敌。”
老卒倒是有股不服老的精神,说起这话时,双眼闪烁起精光。
“呵~”
裴七夜摇摇头,冷笑一声:“郑大人,日后都来不了悬镜司了,我叫裴七夜,日后就是这是司尊,日后你就听我吩咐就行。”
像这种底层兵卒,不必解释太多。
毕竟,解释多了对他们也是烦恼。
“哦,拜见司尊大人。”
听到裴七夜的职称,老卒连忙行礼。
也就在这时候……
“嗖~”
一发弩箭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