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耳边良久没有声响,我看见季今楼低下眉目,避开了我的视线,语调轻飘又冷淡:“是你赌输了吧。”
我大惊失色,小踮了下脚,捏住他的肩膀使劲摇:“哇塞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季今楼:“……”很难懂么?
我以为他不喜欢我乱动,举起双手:“诶呀诶呀,我不动你了!”想到我是意外进的白玉京,于是紧接着追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啊?”
“蒋道友。”
想了一下,哦,是菜菜告诉他的啊。
季今楼再度转身,先我一步从幽暗偏僻的树林里走出,剪影般的纸楼映着光,照亮了青石板铺成的林间小道。
我赶忙跟上去,人生地不熟当然要找人贴贴啦,而且他身上还寄托着我对一百灵石的美好期望捏!
我夸赞:“季今楼你头上的白玉簪子好好看,衬得你像月亮一样!美美哒!”
季今楼头都没回。
我:“你去哪啊?”
“买结界石。”他道,“你不用?”
2.
那龟龟你什么还给我呀!
那可是让我得罪了白玉京的高级赛龟,高赛级别的龟啊!压它它必不动的赌场神器啊!
我打算趁他忘了小龟龟再说他已经玷污了它,到时候要多少钱还不是我一口价?
一百灵石确实不太可能,但是二三十还是能宰他一宰的。
然而,我欲宰人,人宰我。
黄牛:“六十。”
我:“我靠,你同行之前收我五十!”
黄牛:“七十。”
我:“我擦你……”
黄牛伸出手,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比了一个“八”。
反正我已经彻底买不起了,眼神一冷,警告道:“你不要太过……”
“九十。”
“……”
我微微一笑。
季今楼往后退了一步,他为人正直——只能闭上眼。
3.
黄牛跪在地面上,衣物已经变成了碎片,面具也被扒下,露出一张清秀但已经羞愤狰狞的脸。
他被红绳用一种令人眼熟的方式捆绑,喃喃道:“这、这不可能,这件法衣可花了我几千灵石,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不、我、我怎么会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脸被我踩到了地面上,一头下去砸散了好几团小云雾。
我问道:“还要多少钱呀?”
脸埋在地里的黄牛拼命挣扎,但是那技法特殊的红绳越缠越紧,某个不可言说之处还收到了特别关照,摩擦间不由得发出了甜腻的呻吟。
季今楼:“……”
他转过身背对一切。
黄牛终于彻底崩溃:“啊啊啊啊啊!!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你杀死了一个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黄牛联合起来,我们会一起抬高价格,你可以压迫个体的我,但不可能让我们成为你的奴隶!!”
要是○○的○○○○都有这种觉悟,我当初至于进合欢宗卷生卷死吗?
自己淋过雨,我要把别人的伞给扯掉!
“全部送我。”我恶魔低语,“给你推荐合欢宗的编制。”
4.
“叫我什么?”
“……真人。”
“想要什么?”
“编、编制……”
“再说一遍。”
“真人……我想要大编制……”
“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