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展之第一次涉足北苑。北苑又称下院,是调教贱籍奴才之所。在这里的奴隶大多是自身或者亲人犯了大错,被发配过来的。调教完成后会根据需要送到各个地下娱乐场所,为主家奉献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顾展之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带路,我自己去。”主管惶恐万分,“三小姐,下面肮脏污秽,属下不敢让您贵足临贱地。”顾展之睨了他一眼,“多嘴。”主管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只能把顾展之引到下行的电梯处。
这个地下建筑似乎很深,电梯运行了三四分钟才停下。顾展之刚踏出电梯,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
他们所乘的电梯应该是依山而建,从电梯出来后,就来到了一个宽阔纵深的空间。这个空间有三层,顾展之粗略的看了一眼,每层大小不一,但是最小的也有两个学校操场那么大,每层之间通过钢筑台阶相连。
从顾展之的角度望去,最上层的场景清晰可见。几百个赤身裸体的奴隶趴伏在上面,屁股高高翘起。这些奴隶头尾相接,后一个人的头埋在前一人的臀股里,正忘情地舔着他们的屁眼,淫靡之声充斥着整个地下。神奇的是,这些呻吟高低起伏,听起来却不显嘈杂,反而像是一首千回百转的乐曲。地下虽然没有阳光,但是顶上的光源从四面八方照射在平台上,照在数百只奴隶汗涔涔的裸体上,晃得顾展之都睁不开眼了。
主管连忙把顾展之往下层领,“三小姐,您上次送过来的狗奴已经训的差不多了,因为是小姐您用,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插入行为,都是用道具调教的,保证干净。”
顾展之点点头,助手打开一道大铁门,把钥匙交给守门的护卫,从他们手上换取了另一把钥匙,又打开了下一扇铁门,就这样通过了四五扇一模一样的大门,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三层的中心区域。
这里的灯光昏暗了许多,数不清的铁笼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愉快的味道。顾展之皱了皱眉头,主管见状立刻让助手打开了排风扇,又往空气中喷了清新剂,对顾展之陪笑道:“三小姐,您请往这边。”
顾展之跟着主管往前走,两侧笼子里的奴隶听到脚步声一个个都迅速地跪直身体,头颅低垂,双手在背后侧交叠——这是奴隶待命的基本姿势。
这些又脏又下贱的奴隶顾展之一眼都懒得看,从她记事开始,能在她眼前出现的奴才无一不是精挑细选、优中择优的,她有些后悔了,这种腌臜的环境,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
林今恍惚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分辨不出是真实还是虚幻。今天早上调教时,因为没有跪稳,林今被教习用淬了盐水的牛皮鞭打了上百下,现在浑身下上满是血痕,冷汗流入伤口,一抽一抽的疼。晨训犯了错,每日唯一的一顿饭就没有了。他后背靠在铁笼上,两腿缩在胸前,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试图恢复体力。
这是狗奴仅有的几个被允许摆出的姿势,也是林今尝试过最省力的一个。已经没有了食物,如果再不攒点力气,下午的调教只会更难熬。他有时真恨自己的身子,竟然在几乎没有药的情况下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刑。
有一次受刑后,教习把他扔回笼子里,他试图咬舌自尽,没想到被其他狗奴发现,惊动了护卫。教习震怒,为了惩戒他,也为了杀鸡儆猴,他们把林今痛打一顿后,给他里里外外都抹上了烈性春药,挂在了调教所最上层。
整整三天,林今欲火焚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动着赤裸的身躯,大声淫叫着,求每一个路过的人操他。但是所有人都只把他当做一个摆件、一个玩具,他们用各式各样的道具玩弄他的身体,却又堵住他身上的所有洞口,不给他一丝发泄的机会。最后,当教习把一根婴儿臂粗的假阳具塞进林今的后穴时,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他自虐般收缩屁眼,已经分不清自己的举动是迫于威势还是屈服于肉体。他痛怕了,也饥渴极了,三条三夜的折磨让他认清了现实,他不能选择如何生,更不能选择何时死。一开始,他怨恨主家、怨恨顾展之、怨恨父母、李达……怨恨一切和这有关的人。可渐渐地,他又开始乞求,乞求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能把他救出去,他可以当狗、当贱奴、当肉便器,只要能离开这里……
疼痛令林今神志模糊,他又陷入了混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察觉四周又变得安静了,有一双白色的女式球鞋出现在了笼子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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