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亦无月的一个夜晚,偶尔几声犬吠。
文血和同事受命前来处理魂魄,那死者的尸体趴在自家玄关,血液从他的颈前割开的伤口流出来染红了地板。
死者甚至来不及看清杀他的是谁就倒下了,他已经离魂,脸上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呆愣在原地。
同事在他胳膊上利索地挂上镣铐,还拍了拍他的肩道:“蛮听话。”
死者本是直视前方却突然变了表情。
从死者书房走出来一个人,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几份文件。她从文血身旁路过,纸张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文血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目光随着女人而动,早就不会跳动的心脏仿佛活跃起来。
他将手中锁链递给同事,断断续续道“帮我,向队长请假,就说……我找到她了。”
同事睁大了眼睛,回头去看方才的女人,文血捂住他眼睛,催促道:“你快走。”
“见色忘义!”
文血在同事消失后开始整理自己的绯色官服,这是他下葬时穿在身上的,颜色一如往常。
文血跟在女人身后,手不禁想要摸她的头发。这是他的安国公主,寻了几百年,想了几百年。他生时作恶太多,地府判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可他最终当了个鬼差。
判官说因为地府人手不够,减了你的刑罚,去做个差役吧。
后来他知道了,他的公主本是冥王的妹妹,和他那一世不过是人间偷玩一遭的结果。为了他抛弃神格,甘愿投入无尽轮回。
梁司墨此时有些无奈,自从杀了姚毅,身后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鬼。只是这两天忙着在组织部开会,无暇他顾。如今回了家倒是可以解决掉这桩麻烦事。
在迈进浴室前,梁司墨回头问:“你要同我一起洗澡吗?”
屋里只有一人一鬼,文血听到她说话吓了一跳,犹豫问:“您看得见我?”
梁司墨点点头,看得见也摸得着。
文血想这种从她被创造出来便与生俱来的天赋大概不会随着神格消失而消失。见梁司墨还在门口等着他的回答,耳尖一动,似有羞色道:“我自然愿意服侍您。”
梁司墨了然,那日文血和另一鬼差所说她听得一清二楚,果不其然这面若美玉的男鬼冲情色之欲来的。换成旁人遇到这种事总该害怕,可梁司墨从小父母双亡,几乎是被各路游魂野鬼养大的,天下怪事听多了也就不觉得怪了。
文血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安国公主平静澄澈的眼睛,那时被她看一眼,他什么秘密都肯与她说,这个人勾着他的魂,撩着他的心。
“你叫什么?”梁司墨在淋浴下洗完头发,迈进浴缸坐在正抱着腿看着她发呆的文血对面。
“文血。”
梁司墨欺身上前双手从文血光滑的双膝滑进他的大腿内侧,咬着他的耳朵问:“怎么讲?”
文血应该感受不到温度,但他觉得梁司墨的手很热,热得他发慌。
“是一种剧毒的鸟——”话未完,他便呻吟起来,他很久没有过这种剧烈的感觉了。
地府的鬼当然也会有各种消遣,只是没有梁司墨,他很难有欲望。
文血紧紧地抓着浴室的边缘,梁司墨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她的动作,还有她的气味,她的体温,这些让他着迷。
梁司墨跪坐在文血两腿中间,把玩着文血因为兴奋而勃起的阴茎,圆润的指尖划过露出的龟头却不肯给个痛快。
文血冰凉的唇印在梁司墨后颈,纤细的手指攀上后背,细细地摸她的肩胛骨,低低哀求着让他泄出来,一如几百年前那样。
梁司墨松开了手,文血也只流了些透明的液体混入了水中。
即使这样,文血也很高兴。
梁司墨拉着文血站起来,在淋浴下又冲了一遍。
文血拽着梁司墨的手指去自己的后穴,怕她嫌弃解释道:“死了之后再没用过。”
蒸腾的热气弥漫在屋里,梁司墨抽回了手,低头掩盖自己的疑惑,她不太理解文血的用意。
梁司墨擦干身上的水,至于文血,水在他身上留不下痕迹。
梁司墨的床是她花费诸多休息时间精心挑选出来的,软,大,舒服,非常适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