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是他做了什么好事吗?或者是因为他足够听话,所以让她愿意给他奖励。
奖励什么的,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会期待那种东西……
“噫……”他发出近似嘤咛的哭喘,双手不自觉的攀上阿什莉的后背。
无措的抓挠留下刺痒的触感,却让阿什莉更加兴奋,情欲对灼热的血液奔涌着,让她的视线都快染上热气:“唔!”她像是野兽那样抵上他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像是在代替标记,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与此同时精液一股股注入深处,两行清泪沿着他的脸颊滑入她的肩窝。
餍足的性让阿什莉感到愉快,她在拔出时看见有白浊被自己从尤莱亚的穴口带出,没能射入体腔让她或多或少感到遗憾,Alpha的本能作祟,她笑了一下,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丢远。
“喂,还活着吗?”她用肩拱了拱呼吸很轻的Omega。
尤莱亚缓慢的点了点头,他没说话,没力气说话,四肢不受控制的发抖,他软在她怀里动弹不得。罪魁祸首在他耳边笑,可相贴的肌肤太过温暖,没让尤莱亚生出多少反感,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丝眷恋。
像个笨蛋一样,明明是她把他弄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这念头像利刃划开尤莱亚的意识,他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痛感勉强让他保持清醒,他沉默的起身推开阿什莉,片刻的温情不复存在,他的手臂隔开了两个人。
阿什莉眨了眨眼睛,她熟悉尤莱亚的肢体语言,她知道他的冷漠是掩饰,他的沉默是反抗,而他的讨好是拒绝。他很少会把抗拒表现的如此明显,因为他男娼的身份早已不允许他保有维系尊严的方式了,她当然可以逼着再要他一次,可那样有什么意义或乐趣。
她将他丢在床的一侧,一股脑躺下,眼睛闭上又睁开发觉自己没有半点睡意。因为亢奋吗?或许还有些不甘心和烦躁。尤莱亚总是喜欢将两人之间刚酝酿出的那点气氛破坏干净,但某种程度上阿什莉反而应该感谢他,正因为彼此熟悉了解才无法原谅,好像失去了亲人和朋友并不是人生最悲惨的全部,他们时至今日都在为战争支付代价。
这么说起来,以前的尤莱亚是什么样的?在他成为行政官之前。这个疑惑并不重要,可阿什莉现在无事可做,她翻了个身漫不经心的问道:“尤莱亚,你的家人呢?”
而这个问题好像触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与他视线相撞的时候,阿什莉看到尤莱亚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就连眼睛里的仅剩的那点光都消失了。为什么要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她的家人不也死在战争中吗?大家都一样,被留在这个荒唐的世界上继续悲惨的人生,表现的更可怜在她这里可换不到怜悯。
“没有……”尤莱亚动了动嘴唇。
“嗯?”阿什莉疑惑。
“我从来都没有那种东西。”他简短的说,表情冰冷麻木,窥探不出丝毫怀念
“怎么可能。”她失笑,他总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父母,就算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也……阿什莉笑到一半,她回忆起在战争中目睹过的一切,回想起某些让人冰冷反胃的可能性:“生命之泉计划?”她试探着问。
尤莱亚沉默的望着她,可他点头承认了。
该死的,她好想杀人,可眼下完全不知道能对谁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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