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滑腻的液体,赵芸允握着柱身往下套弄,手掌剐蹭过每一根暴起的青筋,贪婪暧昧地碾压磨蹭。
李时闪已然是情动了,身下的反应根本遮不住。像是一个陷入泥潭的男人,半身已经陷进去了,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却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丝机会。
他没有推开赵芸允,反而迎合着搂住她,意味不明地挺腰耸动了两下,熟练得像是做了千百遍这样的动作。
“当然不错了,我好歹是曾经的头牌啊。”
赵芸允听了这话,动作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了,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说:“是啊……”
“本王现在还能回忆起,当初你夜御十女的场景啊。”
两人心里都是一抽抽,又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赵芸允抬起头,要堵住李时闪的嘴巴,不想从他嘴巴听见不想听的话,还嘀咕:“故意的吧。”
李时闪再次沉沦在赵芸允的唇舌下,他从来都拿这具敏感的身体无可奈何,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以前的事情从没有忘记过,李时闪只要一闭眼,就能回想起那段噩梦的过去。
他没有母亲,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母亲是谁,生下李时闪的男子只是一名低贱卑微的男妓,是最低等的野鸡,生下李时闪后也没有管,麻木地扔下孩子继续去接客。
他是在全京都最有名的青楼风尘阁长大,没有名字,没有身份。
青楼自然有青楼的一套规矩,像李时闪这种男妓生下的孩子,会由青楼同一养育,给吃给住,等到十岁时再安排以后的路子。
若是女子,可以选择继续在青楼工作,当下人,当龟奴,也可以出去讨生活,不过未来十年赚来的钱,必须分给青楼一半。
若是男子,也有两条路子,可以选择离开青楼,也可以留下来,凭借姿色和文采品级,看看日后是当吟诗唱曲的清倌人,还是卖身的红倌人。
绝大多数的男子……不,是全部的男子都会留在青楼。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从小在青楼长大的男子会是清清白白的,而从小在青楼长大的男子,也恐惧于去面对外面未知的世界。
李时闪当时懵懵懂懂,因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被老鸨忽悠着当了红倌人,一时轰动整个京城。
初夜更是拍出了两万两黄金的天价。
李时闪闭着眼睛,往日的一幕幕宛若走马灯一般闪过自己的脑海。
他过上了纸醉金迷,万人追捧,一掷千金的日子。
后来……意外发生了,他在床上失手杀死了三个富家女,证据确凿被捉进大牢。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正巧遇上了贵人。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往上爬,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这个位子。
李时闪改了名字,改了生活习惯,随着日子的流逝,他也长开了,和以往的样子对比,顶多只有七分像,只要咬死不松口,就没有人会怀疑他是那个一时轰动京城的红倌人,那个风尘阁的头牌。
却没想到会被赵芸允认出来,还捏着把柄强迫他,若是不服从,李时闪是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赵芸允痴迷地望着他,“这多好,以后你只有我这个唯一的客人了。”
以前的她,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李时闪周旋在众多女子中,嫉妒得浑身颤抖,几欲发狂。
幸得上天垂怜,赵芸允终于可以独占他了,亲着,摸着,贴着,有时距离近到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所有人,包括李时闪都不知道。
这个地位尊贵,身份显赫,权倾朝野的八王女,已经爱慕了一个红倌人六年,自虐般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伺候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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