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跟他走就好了。
裴警官站在门口:“你是殷半晴的男朋友?”
向习池没说话,殷半晴拽住他的衣角。
向习池没答,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稍等,还有一些问题...”
“诶,裴风,不要小题大做。”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向公子,稀客啊。”
向习池语气熟稔:“我要是常客就该你头疼了。”
“哈哈,怎么搞的,还把女朋友搞到警局来了,快去吃饭吧,这个点了。”
“杨局...”裴风试图阻拦。
“走吧。”向习池对殷半晴说。
她心虚地看了眼警察,匆匆跟了上去。
“杨局,他们不是情侣。”
“我知道。”
“那您还...”
“东西也不是人家小姑娘偷的,你不知道?”
裴风不甘:“我知道,但是这不符合规定,她...”
“好了,”杨局长拍拍他的肩,“把时间放在重案、要案上。”
裴风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当天下午一直在看殷半晴的那一段监控。
殷半晴确实被吓得不清,她心虚是天生的,她想如果警察给她上测谎仪,她百口莫辩。
“楼上那家到底掉了什么?”
“红宝石。”
“这都归刑侦管?”
“四千多万。”
“......”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向习池觉得还挺好玩。
这女孩是软的,今早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向习池才意识到她是第一次。昨晚半夜被赶回去现在又被叫警察局,怕成这样也不生他气,竟然在气红宝石。
“殷半晴,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马上接,你知不知道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没忍住哭出来:“妈...我刚刚从警察局出来...”
“就跟你说了平时少和你那些朋友混在一起,你不听,总有一天你要吃亏,你说说你出了事你妈我还怎么活,你小姨又去旅游了,你妈我就整天围着你转,你还不让我省心,你...”
殷半晴控制不住想抓自己的脸,她到处找能抓的东西,真皮座椅她赔不起,她生理性地想吐。
向习池夺过她的手机,捂住听筒,过了几秒递给她,用口型叫她回话。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变大:“...听到了吗?”
殷半晴:“听到了,妈,我去上班了。”
她现在觉得她和向习池不平等了,她把自己伪装成开朗活泼的形象,实际上她自私自利、家庭畸形、满身是疮。
原本留着不准备还的大衣,也被她拿下来还给了向习池。
她会在多巴胺上头时假装卑微,仿佛自己为了他付出了很多,自己是一个值得感动的人,但只能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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