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迟早你都会卖掉。”他冷冷说道,“如果我不卖呢?”
姜禾把书合上,一步一步走在木地板上,“随便你。”邵正渐甩出一句话进房。
“那如果你的战队会被解散呢?”说完,收拾资料下楼,没想到一阵巨大的力气把她从楼梯扯上来,整个人被圈在怀里,他俯身用眼睛与她平视,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渊底,“那你应该小心你自己了。”
姜禾笑出声来,凑前闻了闻烟草的味道,“烟味可真不好闻啊。”
他一愣,眼眸加深,他咬牙开口,“你想怎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你好好听课,我把这10%的股份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姜禾用手指戳开他的怀抱,没想到他圈得更紧,把人逼到墙角,俯身对姜禾说:“那你最好能好好教我。”
不知为何,不寒而栗。
果然如此,虽然愿意出来听课,但是姜禾说的一句不听一眼不看,就在旁边玩手机,“你很爱你的战队吧。”
“有事就说。”听到战队他就不得不回复,打蛇打七寸,姜禾深知这个道理,但其实只要毫无牵挂似乎就不成约束了,显然,邵正渐不能。
“听讲做题。”说完把题册放在他面前,把笔递给他,他接过随意乱填,花了不到十分钟写完把笔放下,姜禾也不怒,对着答案改题,惊讶发现竟然他随意做也能对一半以上,他足够聪明。
做完题目,他点火抽烟,细瘦手指够长,手背的青色脉络与凸起的骨节随着顺滑的打火动作错落,点燃烟草吸上一口,吐出烟雾萦绕书房,中指把烟灰缸勾过,抖下烟灰,“再做一套题,直到你认真做就停。”
姜禾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那她也只能故意,她从来没有想真的去威胁,而且这是他的公司,股东更愿意信自己还是他呢?
把题册推过去,把笔放在他手上,收回手时触到他微凉的指节,他连人带笔一起抓过来,“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说过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姜禾手腕被他握得发疼,身子向他那边倾斜,“这么听话?属狗的?”
姜禾只觉得幼稚,她屈指敲在题册上,“做题。”
不接话茬,行,太行了。
他动笔又做一份,依旧快速,做完后把笔一甩,进了房间,姜禾拿起红笔改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做。
这套题对的更多了,她就目送人离开也不管,随后收拾东西回家。
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但她相信她能治得了他。
下楼时,泉画上前递给她一套首饰,“小禾,请务必收下,今天受苦了。”
“阿姨,没事,股份转让书帮了我很大的忙,首饰我就不收了。”姜禾推诿回去,“我为我昨日误会您进行道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怎会怪你?谨慎点好谨慎点好。”
泉画硬是要把首饰盒交到她手上,推也推不掉,无奈只能收下。
那是一套紫色珠宝,项链耳环手链齐全,宝石流转着荧光,剔透饱和,这一副首饰价值不会低于她带来的那套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