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偲没有办法,一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也不能一直忽视自己心里的那个疙瘩。
她久违地跟步珏打了电话,他表示尊重她的决定。反正不管她在哪,两人也都是每隔几个月才见面。
“他不喜欢你。”任泽越全程盯着她打电话,要是步珏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大概他就会直接挂断。
“我知道啦。”有些垂头丧气的,京偲摸摸趴在大腿上的黑猫,“一开始就知道。”
但至少步珏对她有感情,还想和她待在一块儿。
“咪呜——”黑猫伸了个标准的猫式懒腰,刚才主人遇险的时候,它正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见到任泽越也不警惕,只是往他的脚边蹭去,想让他沾上自己的气味。
两人吃了饭之后,任泽越还去洗碗了,京偲久违地过上让人伺候的日子,竟然没有半点不安。
唉,渣女。
她默默吐槽着自己,伸手从后面抱住了男人。
他很高大,显得灶台更低,而且他还不得不半弯身去配合,身上穿着她的粉色围裙显得有些滑稽。
“导演,你想不想现在就享用饭后甜点呀?”
任泽越的身子僵了一瞬:“不是在这里。”
“你就不想吃独食嘛?”京偲继续诱惑着他,还用自己柔软的胸脯去蹭他的后背——她依旧没有穿内衣,就连凸起也很明显。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死死忍住了,可她的手居然顺着腰线往下边去,隔着裤子握住了他的要害。
“你们难道说好了?”京偲已经知道了,陆以桐和季霜月果然也在找她,并且他们三个联合起来——如果只有任泽越一个不足以打动她,那就多来几人。
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他们的猎物,明明以前都是她享受狩猎和临幸的乐趣的。
“嗯。”
“好吧。”无奈地撇撇嘴,京偲默默腹诽着幸好他还不清楚其他人的存在。
任泽越和陆以桐早就互相认识,他大约是通过陆以桐知道了季霜月也是被丢下的那个——时间最长的那个。
京偲当然心虚愧疚,但她对季霜月更多的是亲情和友情,没办法真的将他当成恋人看。
买机票和收拾东西花了些时间,京偲带着他还跟镇上的人打了招呼,她不需要打工过活,但还是给自己找了份工作。
“你跟她说了什么?”任泽越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个老奶奶听完就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
“我说呀,你是绑架犯,打算抓我去敲诈步珏。”
两年足以让她学会一门异国的语言,京偲故意不用英语吊他的胃口。
她说着就起身去,取出放在柜台上的摄像机交给老奶奶,又蹭到他身边:“来,让婆婆帮我们拍个照,然后你再去勒索。”
作为一直只由自己指挥拍摄的人,任泽越陡然愣了愣,脸都僵住了:“拍照?”
“对呀,笑一笑啦。”京偲抱着他的胳膊,两人站在老人家的露台,身后是连绵悠远的雪山。
白雪就如晴空底下的反射板,照得整个世界更加明亮,她的笑脸也透亮而温暖。
“导演难道没给自己拍过照?快摆姿势啦,婆婆让你表情自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