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步珏便履行了诺言。
两人从庭院一直做到茶室、客厅、玄关,直到京偲晕过去时,下身的捣弄还没停止。
京偲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把几个月的存货全都交给她。
等她饿醒时,时间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这幢别墅内没有其他人,明显晚餐是步珏做的。
当年第一次知道他会做饭时,京偲还大大吃了一惊。后来与他处得多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有多“不务正业”。
明明是大财团的最大股东,却很少插手生意上的事,反倒是把时间放在爱好上,也经常做一些突发奇想的举动——比如掺和一场并不太重要的代言人选拔。
“不合口味吗?”
“没有。”
京偲回过神来,筷子拨了下碗里的西蓝花,又看了眼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肚子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咕”。
步珏扬眉轻笑:“被我喂了那么多,怎么还饿?”
老流氓。
“哼”了一声,京偲低头扒饭,被肏弄过度的穴道却不由自主收缩了几下,甚至还残留着被填满时的感受。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口问步珏:“所以——你这几个月都去干什么了?”
他在失联之前总会通知她去向,却从不说自己做了什么、何时会再回来,留她痴痴地等——这个并没有。
“去写生。”步珏抽出纸巾擦拭嘴角,动作优雅如贵族。
“写生……?”
“嗯,然后顺便设计了这幢别墅的装修。”口气风轻云淡。
“好顺便。”
脑补着步珏一边旅行,一边指挥着施工,京偲伸了个懒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他可真是悠闲又恣意妄为。
“嗯,刚好赶上了。”步珏起身,朝她伸出右手,“走吧,去散步。”
“赶上?”
他的掌心宽厚温暖,几个硬茧摸起来很是特别。
“影后的贺礼。”暖黄的灯光洒在男人面上,勾勒出的线条随着走动而缓缓变幻,宛如一幅流动的图画。
京偲微微瞪大双眼,一转头便看见那幅挂在客厅里的画。
“这个是——你画的?”
毫无疑问是。
她到底抱上了一个怎样的金主啊……
心底最后的一点怨气消散得一干二净,京偲哼着歌,抬眸看向蓝色夜幕中皎洁如玉的明月,又转头看向男人英俊的侧脸。
这五年来,京偲一点点领悟到步珏根本就无意沉溺在情爱之中,代价是心底的怨怼总是因为他而时聚时散,往复循环。
潇洒得过了头,便是无情。即便对她好也只是……一时兴起,虽然这个“一时”断断续续地坚持了五年时间。
他送她礼物,跟她做爱,只是因为他自己想这么做而已。
两人间的关系,并不能用简单的肉体和金钱的交易来概括——复杂又简单,就如步珏本人。
不过现在看来……步珏不喜欢她又如何呢,能被他“放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