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间歇传来雷声的轰鸣。
车已经到了公寓楼下。
云笙转头望着副驾驶座上的人，露出笑意，目光缱绻。
粉扑扑的脸庞，半个脑袋都埋在毛毯里，微，，微张着嘴，长长的，向外卷曲的，忽闪忽闪的。
熄火，下车，打开车门。
“言言，到了。”云笙替她把落下脸颊旁的碎发别在耳后，整理了一下快挡到眼睛上方的毯子，侧身轻轻解开安全带。
言璃悠悠转醒，意识却仍是混沌的，见到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俯身，伸手环住了云笙的脖颈，两手交叉压在臂弯下，抱紧。
脑袋就倚靠在锁骨处，好像有些硬硬的，言璃察觉到了，又蹭了蹭，小猫似的，让围绕的毛毯垫着些，又往下埋了点。
睁开的眸子眨巴几次，又闭上了，到也不是睡着，只是鼻尖环绕的气息让她安心，在这个湿润的雨夜里。
过一会又睁开，也不干什么，就发着呆。
眼睛亮晶晶的。
又好似蒙上了一层雾。
云笙一手从臂弯下穿过，搂住细腰，一手托住腿根，将她抱起。
感受到失重，言璃有些不安，贴得更近些，试图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埋到衣服里。
温香软玉在怀，即使有毛毯的阻隔，但在这样紧密的接触下，依然可以感受到躯体的轮廓。
甚至是，碰上了哪处……
心已热得发烫，若在此时放上一块冰，也能转瞬蒸发了。
云笙绷着脸，尽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
一路公主抱着，按照熟悉的路线，到了住处，门是密码的，他的生日。
言璃被放在沙发上，软软的，陷下去一块。
毛毯裹得再紧，但沿途总有凉风，再加上摇摇晃晃的，言璃有点清醒了，但不完全，只睁着眼睛，察觉到身旁的人要离开，一下子就拉住了。
像小猫护着自己喜爱的玩具那样，爪爪扒在上面，怎么都弄不下来，若是旁人再用力些，就该整个身子都扑在上面了。
“我去拿吹风机。”
云笙揉揉湿漉漉的头顶。
言璃眼睛一眨不眨地，就这样盯着他，呆呆的，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话中的含义。
云笙见到这副模样，心里软软，想把她揉进怀里，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时间流逝，发丝的水汽凝聚，顺着发尖的方向滴落在脸颊。
言璃晃了晃脑袋，想把它甩开，但两只手仍是牢牢地攥着。
所幸，吹风机在言璃出门时使用过了，所在的位置离沙发并不远，云笙稍稍侧着身子，拉长整体，便够到了。
云笙开着热风，边吹边拨弄着她的头发。
眼前的这两个，唔，在动。
言璃想让它停住。
严肃地睁大了眼，似乎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些，瞅准时机，一手搭着一个。
云笙放缓了动作。
上，下，左，右。
言璃搭着的手臂也跟着移动。
热风吹乱了发丝，蓬松起来，几绺落在眼角。
言璃晃晃脑袋，把它甩到其他地方。
可气流一吹，便又落回了原处。
言璃有些恼了。
真烦人。
开始和云笙对着干，他对着哪处吹，她便移到另一边的，吹风机调整过来了，她又扭头到另一处。
云笙无奈，折腾了许久。
终于停下了。
言璃自认为是成功战胜了烦人的家伙。
也不说话，面上的欣喜溢于言表。
咦，这两个家伙怎么也不动了。
言璃摇了摇云笙的手臂。
云笙稍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