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安怜与阿行陪着倪之瞳上天入地,四处收集新法宝“土龙瓮”需求的炼器材料。
阿行人高马大,力大无穷,许多事便变得省时省力。于是,倪之瞳负责指挥,阿行负责出力,安怜负责加油鼓掌。
这样的日子,该如何形容呢?
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少年望着二人忙碌的背影,浅笑着,如此想道。
灵思泉涌的倪之瞳围着她的炼器炉捣鼓了三天三夜。
夜半三更,飞舟上的安怜动了动,从睡梦中醒来。
……师父还在奋斗啊。
他睡意朦胧,准备阖眼接着见周公,却忽然发觉躺着的触感不太对劲。
有男人的温热鼻息从头顶传来。
安怜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他睁大眼,发觉自己竟在熟睡时几个翻身翻进了阿行的怀里。
如此宽大健壮的胸膛,很温暖,很可靠。
安怜小心翼翼地伸长手臂,环在阿行的身上。
夜深人静,无人注意。
仿佛从时光洪流中偷得了一丝缝隙。
藏在这道罅隙里,偷偷抱一抱他,应该可以吧?
少年心跳如擂鼓,动作无比小心,好像一个孩子,鼓足勇气越界,触摸不被允许的心爱之物。
忽然,远处传来清脆的“哐啷”声,是倪之瞳的法宝开炉了。
安怜惊得一颤,被他抱在怀里的阿行睫毛微动,剑眉蹙起,似是被惊醒了。
时光的缝隙太短暂了。
偷来的这一时半刻,就这样稍纵即逝。
安怜胆怯地收回手臂,翻过身装睡。
“吹拉弹唱”抬眼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喵了一声。
阿行恍惚地坐起身,第一反应便是四处搜寻倪之瞳所在。
看见了不远处的女修,阿行站起身,走向她。
男人似乎身体颇为不适,痛苦地用力拍打太阳穴,却无济于事。
“哦?阿行。”倪之瞳正在收拾成堆的炼器残片,见到男人,喜滋滋地炫耀道,“看,土龙瓮炼成了!我和你说啊,以后天地精卵,就可以直接养在这里面……”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作着介绍,阿行却越靠越近,直到距离称得上越界。
男人的长臂伸向女人,克制着冒犯的邪念,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地面上。这个动作使得倪之瞳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彻底被笼罩在阿行高大的身体之下。
倪之瞳没太搞清楚状况,只觉得阿行的表情有些怪异,问道:“你不舒服?”她伸手触摸阿行的脸颊,顿时惊呼,“好烫,你发烧了!”
然而,阿行却蹙着眉,抓住她的纤手,先是贴在自己的脸颊良久,随后又用双唇去亲,从指尖一路吻到掌心。
“仙师……”阿行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想啃咬倪之瞳的手,或是让这只玉手伸入自己的裤中,握住那根挺硬难耐的性具,“我的下面……好难受……”
倪之瞳一愣。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阿行喘着粗气,浑身滚烫,一把将倪之瞳紧紧抱进怀里,“仙师,求您帮帮我……”
倪之瞳瞬间明白过来了。
她早有所耳闻,拍卖会与炼丹师有所勾结。前者会按照买家的需求与喜好给高级商品喂食催情丸,而低阶的奴隶则成了试药的工具。
当时,主持人提过一句,阿行是在无意中接触到七魄教功法残页,才一跃成为天价商品。
在此之前,他多半只是个低级奴隶,因此也被试过药!
相隔多天,忽然发情,应该是丹药的后遗症。
“喂,阿行……”倪之瞳抓着男人的手臂,使劲摇晃,可阿行的身体却坚如磐石,雷打不动地拥着她,“阿行,我记得那是个戎姓炼丹师,就住在孟州。你等着,我带你去找他要解药。”
阿行的长臂却越箍越紧,厚舌终于难以忍受地用力舔舐倪之瞳的脖颈与细微碎发:“以前,我都是自渎解决……可今天不知怎的,我……”他一把将倪之瞳推倒在地,按住女人的双臂,铜棕色的双眼中有欲,有爱,还有一些委屈,“我没有办法了。”
倪之瞳闻言叹了一口气,宽容地笑了笑:“好吧,我帮你。”
阿行与远处飞舟上的阿怜皆是一怔。
阿怜刚想起身,谁料倪之瞳忽然念力微动,变出来一只神似蓝鸢尾花的法宝,只是形状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你看,这是能安抚男子性器的法宝,先前有为匿名富豪出高价找我定制的。我给它起名为花杯。”她嘿嘿一笑,解释道,“蓝鸢尾花是我的最爱,可那位富豪却不喜欢这种款式,最后给他做了个郁金香外观的。”倪之瞳坐起身,便要去拉阿行的裤子,“据说花杯的使用体验极好,令那富豪欲仙欲死。来,阿行,试试看。”
“…………”
缩在飞舟上的安怜无比震撼。
师父,你一个天才炼器师,整天都在做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