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团混沌魂息在仕沨脑中盘旋着,道:“那鹤发男修,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凡人,你若想得到,根本易如反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仕沨被他搅得头疼难耐,烦躁骂道:“跑进别人脑袋里喋喋不休,鬼东西,还不先报上名来?”
那声音嗤笑一声,答道:“吾乃太一老祖,可助你颠覆万古,逆转命格,得偿所愿。”
仕沨愣住了。
太一老祖,不是已经被清灵宝瓶净化驯服,凝成神珠了吗?
老祖的魂息感应到仕沨心中所想,轻蔑一笑,却不回答,而是自顾自接着道:“如何?你可想即刻得到那叫幸隽清的男修?”
仕沨不落下风,也哼一声:“关你何事,给我滚回宝瓶。”
太一老祖笑意更深:“像昨夜那般听着他与别的nV人苟合,你就满足了?”
仕沨暗骂一声。
这变态的鬼东西究竟是何时逃离的宝瓶,昨晚种种竟被他尽收眼底。
仕沨决定无视那擅自跑到自己脑子里蹦跶的太一老祖。
说实话,仕沨并没有偷听别人za的癖好。因此,她和阿游商量着换间客房,又揭了个榜,长袖一挥,径自出门赚钱去了。
她身手了得,救出深山走失的男童根本小事一桩,顺便还把将一头龇牙咧嘴的野狼收拾了一顿。
那被救出的小男孩紧紧攥着仕沨的袖子,哽咽cH0U泣着,显然是还未从恐惧中缓过来。
仕沨没有甩开他,也没有安慰他,因为她现在头真的很疼。
那太一老祖宛如传销一般,还在喋喋不休地给她洗着脑。
“小辈……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你只需引渡我修为,而我将助你重拾神力,从此八荒四海,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仕沨头疼yu裂,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我灵根都被师父毁了,哪来的修为渡给你。”
老祖呵呵一笑:“不……有人为你的灵根浇灌了大量修为,只要修炼方法正确,枯木逢春,灵力回还,都不是问题。”
仕沨眉头蹙得更紧。是谁……这样费心护住了她的灵根?
“呵……”太一老祖似笑非笑,仿佛知道答案,却不肯相告。
一旁的小男孩擦着眼泪,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救下他的大姐姐。
只见大姐姐斗笠下的面容,眉头紧皱,双目圆睁,因过度的头疼而龇牙咧嘴,总之,表情很扭曲。
“……”
小男孩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脸不敢继续看。
脑海中,太一老祖还在添油加醋:“你的灵根本该被毁灭殆尽,可那人却不惜损失大量修为,宁可自己跌去一个大境界,也要如此护你……可真是,用情至深……”
仕沨在脑中一边猜测究竟是谁如此护她,一边大骂太一老祖,喝令他别再做谜语人。
忽然,身旁的小男孩惊叫一声,大哭着扑进仕沨怀里。仕沨将小男孩护着,神情凌厉地扫向四周。
被狼群包围了。
仕沨冷哼一声,微微屈膝,蓄势待发。须臾的僵持后,狼群首先发动攻击,向仕沨张牙舞爪地扑来。
仕沨呼x1微凝,看准空隙,护着小男孩的头,一个滚翻躲过撕咬,回身拂袖将一匹狼掀飞出去。
一瞬间,嚎叫着的狼x1引了其他同类的注意,而仕沨则扛着小男孩一溜烟地跑了。
逃窜许久,二人终于甩掉了狼群,靠在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下大口喘气。
仕沨如释重负,擦了擦汗。
小男孩惊魂未定,擦了擦眼角,还是哇得一下大哭出来。
仕沨:“……”
小孩显然是被吓到了,此刻除了哭泣,也不懂该用什么别的方法发泄这种惊魂未定的情绪。
仕沨手足无措,叹了口气,将小男孩抱进怀里,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
小男孩依然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停都停不下来,身T微微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啊?回衍都姐姐给你买街口的糖葫芦吃,怎么样?”
“呜呜呜……”
“买两串哦。”
“呜呜……我……我叫楚晖……谢……谢谢姐姐。”楚晖x1着鼻涕,终于被两串糖葫芦的诺言止住了眼泪,还非常礼貌地向仕沨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