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想……如果能在修行上对你有些帮助，这些年岁也就不算浪费了。”
洛粟低眉，依旧憔悴而苍白，眼底无光。
“你……”念玥合上书册，一时间有些语塞，“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这样为我考虑，要不我给你磕一个？”
“不用，这是我排解烦闷的途径，如果蝴蝶抑郁的话，是会死掉的。”
念玥的右眼皮抽搐了几下，她起身准备下楼，“您请便，有要看的书可以跟我说，到时店里会统一下单的。”
“好的。”
她捧着医书，几乎是飞奔着爬下楼梯，回了房间。
念玥将书放在桌子上，尴尬又无所适从——洛粟他……脑子坏掉了？
他们确实已经数千年未见，性情有所变化也在情理之中，但如果是这样，那可难办了。
一旦有影响到其他住户的可能，她就必须向妖管会报备，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要赌么……赌他不会屠杀无辜小妖？
念玥打开柜门，看着有一道裂痕的小花盆，纠结了一会儿，又关上。
大妖作祟，还得大妖来治。
念玥思虑再三，还是给宁也发了条求助的消息，反正那位对洛粟比较关注，这样也算有个恰当的理由了。
宁也爽快地回了个OK的表情包。
念玥松了口气，转而看新系列盲盒的宣传情况，一点开APP，后台消息999＋，点开扫了几眼，评论大多都是“期待”和“蹲蹲”，少数评论说这个系列有少女感和春日气息，看了想恋爱等等。
宣传效果挺符合预期的。
她退出后台的时刻，收到了苏羽的信息。
[苏羽]：流程差不多了，还有一周就开庭，我把相关资料发你邮箱了，记得看一下。
[念玥]：好的谢谢。
[苏羽]：不客气。
没时间消沉了，念玥起身活动了一番，将苏羽发的资料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
她不需要陈述什么，相反，要把大部分话语权交给律师，免得生出祸端。
接下去的一周格外忙碌，她仿佛变成了被抽打的陀螺，一会儿是旅店日常维护，一会儿是潮玩宣传，一会儿是熟悉开庭流程，得了空就去小阁楼翻阅古籍。
洛粟一直在阁楼转悠，不过也没打扰她的事，就随他去了。
转眼就到了开庭的时候，整个流程进行得非常顺利，人类法官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当庭便做出了宣判，念玥还没什么感觉，只听苏羽说了几句话，就结束了。
离场的时候，苏羽边整理文件边问：“一会儿有时间吗？”
“啊，有的，你是说他们还会上诉吗？”念玥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