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请你过来了?”苏羽剥着橘子,气定神闲。
念玥找了个凳子坐下,撑着脑袋,盯着苏羽猛瞧——这家伙难道是凡人所说的……表演型人格障碍?连喝茶都要有围观者才喝得下去?
“你看起来不像是吃饱了撑的,我猜应该是有事。”
苏羽低眉,沉默了两秒,又低低地笑起来,“激怒我并没有好果子吃。”
“我并不认为,你会被三言两语激怒。”
律师和服务业沾一点点边,面对的奇葩委托人甚至比酒店客户更难缠,若这么容易动怒,苏羽早就被气得升天好几回了。
念玥打了个哈欠,望向夜空,此刻的星星并不明显,可能后半夜会好些。
她还赶着回去看星星呢。
苏羽放下茶杯,这清风明月般的人设也装不下去了,“你身上的气息是越发杂乱了,倒是过得滋润。”
“苏律师,你以前也喜欢打听委托人的私生活吗?”
“不作为律师,作为朋友。”
“朋友之间也有界限,更何况,你我应该只算点头之交的朋友,并不熟络,这种问题,即便是几百年的好友问我,我都拒绝回答。”念玥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语气都近乎责怪,她简直要笑吐了,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在意名节,那一开始就不会与苏羽做了。肯定是守着无形的牌坊,宁死不屈啊。
苏羽低眉,“鼹鼠精家里起诉了酒店,可能会牵扯出你们过往的纠纷,你要准备一下,不要陷入调查人员的语言陷阱,负责的那位最擅长屈打成招,你要想办法应对那家伙的催眠,免得说出奇怪的话。”
念玥点点头,语调缓和下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哎哟,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凶得要把我剥皮拆骨了。”苏羽咋舌,将剩下一半的橘子都塞到嘴里,咧嘴,做了个鬼脸。
“一码归一码,你刚才的问题,不论谁都会觉得冒犯。”念玥摇头,稍有些感慨——早先面对住户的这种问题,她总是一笑了之,回避不作答。
苏羽不住妖旅,她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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