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几乎不出门，所有日常活动都集中在套间里，相当好找。
念玥端着一碟小黑瓜子，扣响了宁也的门。
半分钟后，门锁开了。
肤色苍白如纸的青年用浴巾擦拭着犹在滴水的头发，没戴眼镜的他显出几分幼态，属于走到街上都会被小姑娘在背后讨论“可爱弟弟”的程度。
念玥被美色迷了一下眼，随即把小黑瓜子抬高，“有时间吗？我问个事儿？”
宁也没有回答，擦头发的动作放缓了一点，随后侧身，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念玥端着碟子小跑着进屋，坐在书桌边的软凳上。
“什么事？”
妖力附着的两秒后，宁也一甩毛巾，一切又干净如初。
她移开视线，暗叹——既然这样洗毛巾，还不如直接把头发弄干。
“你，知道什么妖精会制造幻境吗？让陷入其中的妖物完全以另一个身份生活的那种。”念玥低着头，感觉到一股清新的沐浴露气味正在缓缓靠近。
不妙不妙，宁也什么时候走魅惑少年路线了？
明明表情还一本正经的。
有种不可言说的反差感。
“哦？你终于要反击了？”宁也蹲下，仰头看着念玥，眼眸在日光下带了一点琥珀偏金的颜色。
“反击？为什么这么说？”念玥望进宁也的眼眸，有些微的愣神，好像魂魄都要被他吸走似的。
“我猜，幻境是要对付那只经常黑我们系统的鼹鼠精吧？”宁也轻笑，唇边两个梨涡，乖巧又无害。
“嗯，她没完没了的，确实很烦，所以我想问你……”
“好了，我会安排的，区区三万岁的小妖，造个梦还不容易？”宁也翻看手机通讯录，指尖上下滑动，找到一个灰色头像，发了条短信过去。
“可是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
“你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把你的经历变成幻境，让那个富家女也感受一下呗？”宁也轻笑，指尖轻点念玥的眉心，直把小姑娘点得头都往后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