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顾羡扬却拉开她的手，往她脑袋上套了个护目镜。
“到了取景的地方再拿下来，小心雪盲。”顾羡扬扛着相机，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淡色的薄唇。
“好的。”念玥调整着护目镜的位置，打量四周。
除了雪，还有部分裸露的黑色岩壁，大范围内有些单一。
刺骨的冷直往衣服里钻，她将手插进兜里。
……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个景在很多摄影作品里都能瞧见，实地观察，她只觉得自己更加渺小，有种无能为力的被掌控感。
有点失望……
念玥咽下了涌到嘴边的叹息，靴子踩在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莫名想起之前向蒋南星推荐雪山温泉的事儿了。
不过他应该不会有这种体验，毕竟冷血动物，大部分温度都可适应。
念玥跟着顾羡扬，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许是雪地的景色不合眼缘，他一路向前，没有停歇。
“顾先生，我们要去哪儿拍？”
走了二十分钟，似乎还遥遥无期，念玥便小声问道。
“前面那块有点坡度的空地，你可以摆滑雪姿势……”说着，顾羡扬回头打量了一下念玥，“你不太协调，不用真滑。”
念玥翻了个白眼，那她可真是谢谢这份体贴了啊……
“好的，那动作有要求吗？”
“滑雪看过没？”
“没有。”
“……”顾羡扬又回头看了眼，虽然护目镜反光，念玥却感觉到了略带杀气的眼神。
“那……我马上找个视频看一下？”
“不用，摆定格动作就行，一会儿我来示范。”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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