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等纪景其睡着了,去了前台重新开了一个房。她给纪青川发了那样的视频后,一直忐忑不安—但对方竟然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给刑天磊发去信息说让纪青川父子讨厌她,她应该已经完成了一半。才按完发送键,电话已经拨进来。
“杜佳—”刑天磊的声音有丝犹豫,但是又有些心疼,“你在哪儿?我能见你吗?”
“我不在梧州,后天就回来了。之后,”她想纪青川应该不会再纠缠她了,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我应该会很有空,那孩子的事我们可以加紧了,随时听候你的吩咐。”
“好,我这边已经联系上一个内部的人,她肯帮我们。但是杜佳,我想见你。”
“太晚了,我要睡了。回来再说。”
她道了晚安挂下电话就埋在枕头里哭出来。
早上,她是被电话铃吓醒的。
她惊慌地抓起来,一看是纪景其打来的,她捂着心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宝贝,你去哪儿了?我有事和你说,我现在在赶回京市的路上,那边又临时来了事儿,估计这一忙要结婚前一天才能见了。你马上不是放寒假了,要是想老公,来京市找老公也行。”
纪景其不在梧州才好,这样就不用应付他了。
挂下电话,她全无了睡意,起来洗漱一番,打算也提前退房回梧州。
至于周敏敏,她心里很复杂,和纪景其发生关系,除了她自己的决定,也少不了周敏敏的部署。
她决定还是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
但是那头电话已关机,她又找前台转接周敏敏的房间,但是前台说周敏敏一早就退房了。
看来只有她自己在这儿了。她叫前台叫辆出租车,先到市里,再做大巴回梧州。
开了一段路后,坐在后座的杜佳觉得司机有些不耐烦起来,嘴里老是发出“咦?嘶—”的长音。
她有些紧张起来,忍不住问:“怎么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