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带有清晨凌冽的寒气，以及她熟悉的香味。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看她外套下面只穿了睡衣裤，纪青川拉开黑色大衣把她裹进去，“穿这么少就下来了，冷不冷？”
“这么早你来干什么？”
天还没亮，他的出现让她的吃惊和不满同样多。
“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才工作完就来看你。”
这个点？她有些心软，“我去食堂买早饭，你吃了吗？”
但是很快她又清醒过来，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他脱了大衣给她披上。
这么早的食堂没几个人，倒是有几个坚持晨读的法语系学妹也在买早饭。
女孩们一回头就看见纪青川，眼睛立即亮了，彼此间捅了捅胳膊。
“Lebeaumecdedernièrefois！＂是上次那个好看的男人啊！
再一看是和杜佳学姐一起来的，杜佳还披着人家的大衣，那肯定是杜佳的男朋友。
纪青川又听见“波”这个词，而且几个女孩一直看着他说，他干脆上前问。
其中一个说“帅，好看，夸你呢！这个你完全可以问你女朋友啊。”
说完几个人嘻嘻笑笑跑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揶揄地朝杜佳看去。
阿姨也好奇地探头探脑，和杜佳说：“皮子真好呢，你这个娃娃会找呢，看着像做官的，应该比你大不少。哎，他做什么工作的？”
这个年纪的大妈看人果然快狠准。
杜佳刚要开口否认，纪青川已经先一步接过塑料袋，对阿姨说：“做保安的。”
“哎哟，”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你要是个做保安的，我的名字倒过来写。和我说说又不碍事。”
杜佳赶紧站得远远的，也不知道纪青川和阿姨说了什么，逗得阿姨那是一个开心。
纪青川这个人好像和以前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大清早食堂人少，没有暖气，看着杜佳冷得不停跺脚，纪青川提议上车吃。
杜佳同意，人渐渐要多起来了，他又太招人眼，影响不太好。
纪青川给她开了后座的门，跟着坐了进去。
她疑惑为什么不坐前排，但是看到外面渐渐亮起的天，与他坐前面确实很容易被瞧见。
看她吃那么香，他只抿了几口豆浆。
终于等到她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他替她擦去唇角的油腻。
其实她从来不会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这样只是为了膈应他。
但是为什么他擦完还不离开她的唇，竟然还用手指勾画起唇部轮廓。
对上他的眼，是他的欲望，她扭过头，避开。
“我上楼了，你快回去吧。”
伸手去开门才发现居然被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