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地跟江月眠告别,坐在茶肆喝水的葛松月恹恹道:“阿眠拒绝我帮她,是不是怕连累我?”
孟庭书心不在焉回应:“也许吧。”
而后他被师妹踹了一脚。
“干嘛?”
“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救了你两次!”葛松月不满,“恩人有难,你就这反应啊?”
“我......”孟庭书谨慎地四处张望,而后对师妹耳语道:“你等会带我去武阳岗,她说在那里放个信号,会有人过来帮她出逃。”
说完他亮出手中的信号弹。
葛松月霍地起身,“那赶紧走啊!”
“别急啊。”孟庭书拦着她,“阿眠说了要等傍晚再放,不然我们刚走就有人来劫她,这不是表面了我们的嫌疑很大么。”
“也是哦。”葛松月端起面前的大碗茶一饮而尽,又管老板要了点酱牛肉,“那咱们先过去蹲着时间,去早了比去晚了强。”
孟庭书忙点头应声“好”,不一会儿俩人背着剑匣直奔武阳岗而去。
……
当武阳岗上空亮起一簇惹眼的红色烟火时,江月眠早已被徐清玉安排在长安城东市里的一处宅子里。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湖中亭的长凳上,斜倚着栏杆喂池中金鱼。
斜阳的暖光洒在她的身上,整个轮廓镀了层金光,难得显了几分温柔乖顺的气质,看得不远处的徐清玉有些晃神。
他知道小眠儿这些天无聊得紧,想到以后她被锁在深闺中渐渐失去往日的古灵精怪,心中顿时感到难过,有种要将她魂魄驱逐只徒留一具无趣空壳的罪恶感。
可若不拘着......哪有把爱妾时时带在身边的,这不是上杆子叫人耻笑么。
罢了,有空多陪陪她便是。
做出此决定的徐清玉走上前,“明日我陪你出去逛逛可好?”
“行啊。”江月眠撒掉最后一把鱼食,“听说西市的旧教坊比雍都的名扬悠久,我想去看看。”
徐清玉下意识想开口拒绝,心道哪有姑娘家往那瞧热闹的,虽说坊中的艺伎卖艺不卖身,但到底真有官家子弟硬来,她们也是无处说理去。
那儿总归是隐藏着腌臜的地方。可触及到江月眠期盼的目光,他又舍不得叫对方失望,最终无奈地点头应下。
反正有他陪着,还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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