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抿嘴,最终开门出去。
算了,将错就错吧!他站在门口这般想,江月眠给他的感觉像自由的风,不会属于任何人,趁着还没有陷太深,早些走出泥潭才是上上策。
走下台阶,想穿过院子回自己的房间眯一会来自,但刚走两步,少主所睡的房门被打开,他立即心虚地站直身子招呼:“少主。”
沈聿白挑眉,“这么早。”
“啊,昨天睡太早了。”沈忠干笑两声,“起来练会儿剑。”
说完站在院子里的他就要拔剑耍起来。
沈聿白制止,“既然你醒了,去办点事吧。”
他苦笑,“是……”
待沈忠踩着虚浮的脚步离开芳菲斋,沈聿白梳洗了一下才去叩江月眠的房门。
“谁呀?”
沈聿白说:“是我。”
里面的人没再说话,但穿来一阵悉悉声响,而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江月眠打开门,“这么早,可是有什么事?”
“你哭了?”沈聿白本想问昨晚的事,却见她眼眶水润,鼻尖红红,显然是哭过的模样。
“没有。”江月眠吸了吸鼻子,垂首看着地面,显然是在说谎。
沈聿白想到方才瞧见沈忠时,对方不自然的表情,以及他刚好面向自己……似乎是刚从江月眠房间里出来般。
“沈忠找你说什么了?”
说完这句,江月眠飞快抬头看他一眼,眼中的惊诧和委屈一闪而逝。
沈聿白更加肯定这猜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搭在江月眠肩上,语气温和又坚定:“别怕,只管叙述便是,剩下的我来解决。”
“他说我配不上你。”江月眠依旧垂头,语调哽咽,“说你已经跟表小姐定了亲,叫我识相地离开,哦,还给了我这些……补偿。”
她从怀中拿出还没捂热乎的银票。
“我没定亲。”沈聿白眉头紧蹙,“他自幼听命于家父,故而对你排斥……”
江月眠“嗯”了一声,抬手用衣袖假意抹了下眼睛,而后抬起头笑容有些勉强,“我理解,毕竟我只是个无名之辈,配不上你的身份。”
“不要妄自菲薄。”他将人揽入怀中,轻抚她的长发,“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其实他到觉得自己配不上江月眠,无忧岛像华丽的鸟笼,随心所欲的她会愿意跟自己一起困在里面吗?
他觉得不会,但还是想努力一下。
人生那么长,有个心仪的姑娘陪着,才有生活的奔头。
江月眠的心猛然被这句“独一无二”给击中,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她枕着沈聿白的肩膀撇了下嘴,而后说:“小白,你先别找沈忠的麻烦。”
“嗯?”
“给我一个摆平他的机会。”她说,“我不想躲在你身后,当个哭哭啼啼的小娇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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