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哦”了一声,竟真的利索起身似是要走。
然而就在沈忠也跟着站起来相送时,对方突然“哎呀”一声,身子向男人身上倾来,他下意识抬臂,就这么揽住了女子的腰。
“你耍花招没完了是吧?”四目相对时,沈忠出声讥讽。
“对呀。”心思被拆穿她也不恼,葱白的手指沿着男人的喉结一路下滑,最终停滞在他的胸口处,江月眠站直身子,冲他的左耳吹气,“小忠,你的心跳声好大啊。”
沈忠的心跳声更快了,比练了一上午的剑法还快,他不敢开口说话,怕嗓子眼关不住那颗躁动的心。
见他脖子都红了,江月眠满意地眯了眯眼,她挣脱对方的环抱想离开,这时房门被人叩了三声响。
“沈忠,睡了么。”声音清冷无欲。
“是小白唔——”
“等一下!”沈忠捂着江月眠的嘴,焦虑地四处张望,视线落在架子床上,他一把抱起怀里的女子走过去,将其塞进被窝。
“别吱声!”
他一边对江月眠警告,一边把架子床两边的窗幔抖搂开。去开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破绽,这才打开房门。
“少主,有什么吩咐?”他肃着脸问,待发现自己没有请对方进来,忙侧身,“我给您倒杯茶。”
“不用了。”沈聿白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小圆桌上,“阿眠姑娘刚走?”
“啊?啊、是的。”沈忠告诫自己别慌,“她来找我卸易容。”
沈聿白“嗯”了一声,这说起来的目的:“楚世子送了我一柄软剑,价值千金,明天你去聚宝楼挑个双倍的回礼,记得要投其所好的。”
“属下明白。”
“没旁的事了。”沈聿白说完转身要走,突然又止步看着沈忠,直把人看得发毛才说:“明天记得教她如何卸易容。”
“是......”
等少主走了,沈忠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赶紧快步走到床边。
他掀开被子,侧身躺着的女子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醒醒。”沈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人叫醒,“你该回去了。”
江月眠仍旧闭着眼,不理人。
“喂!”男人急了,弯着腰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别装,我知道你醒着。”
“哦。”江月眠睁开眼,索性道:“我不走。”
沈忠吸气,“凭什么!”
“我回去要经过小白的房间呀,你觉得他会察觉不到吗?”
“那你...不对,你不是会翻窗吗?”
江月眠反问:“我凭什么要翻窗回房间?”
“姑奶奶,别闹了。”沈忠真是被她整没脾气了,平生第一次用求人的语气说话:“你今晚总不能睡我这吧?”
“对啊。”江月眠边说边踢掉鞋子,还重新把被子盖在身上,“我困了,别吵。”
沈忠:......
他还想再试图说服对方离开,然而躺平的女子又坐了起来,开始脱衣服。
“你、你、你做什么!”受惊吓的男人赶紧背过身。
“穿的太厚了,睡觉不舒服。”
“我还在呢,你就这样,真是、真是不知廉......”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脑袋上顶了一件小衣,令人无法忽视的淡淡香味瞬间钻进他的鼻子。
沈忠瞪眼,垂在身侧的手发颤,半天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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