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听。”江月眠把衣裳往他的方向丢去,并问道:“是出自‘陂沼盈盈闲绿水,郊原浩浩涌青禾’的青禾吗?”
“只是刚好为‘青’字辈,顺了‘禾’字。”青禾伸手去捡衣服,语气闷闷地纠正。
等他穿好僧衣出来,抬眼见女施主竟还穿着个水绿色肚兜,大刺刺的半坐卧在佛像面前,若是此时他有头发怕是全炸起来了。
“施、施主怎么还衣衫不整?”他边说边往后退,再次把身子藏在佛像后面,像个躲猫的老鼠。
江月眠懒洋洋道:“人家被小师傅欺负了一夜,刚才掷衣裳已经用尽了力气。”
“施主莫要乱说!”她的话青禾完全不信,可又无可奈何,他就连逃跑都必须要经过女施主,只好叹着气劝道:“火堆已烧尽,气温寒冷,施主再费些力气快些穿上衣裳吧,着凉可就不好了。”
“我也想呀。”江月眠有气无力道:“可我累到手指都动不起来了,小师傅给我穿上好不好?”
青禾立刻拒绝:“恕小僧做不到。”
“呜呜呜呜……男人果然都是没良心的,睡完就不负责了,我不会要冻死在这里吧?呜呜呜呜……”
女子一阵接一阵的假哭,听得青禾心乱如麻,他终于扛不住心理压力,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闭着眼睛一点点走出去。
江月眠悠然自得地看着他像个蜗牛般挪动,忍着笑意催促:“快些啊,人家胳膊都快冻紫了。”
又不是寒冬腊月,他一个没习过武的人方才光着身子那么久,都没觉得冻得要死了,更何况这女子还是个习武之人。当然青禾不敢多做口舌之争,免得又被她哭着指控莫须有的罪名。
待青禾终于摸索着拾起她的衣裳,又背着她一点点倒退其跟前,递去衣裳的整条胳膊都在发颤。
“快穿上。”
他想只要对方拿走手里的衣裳,自己立刻冲出去,能跑多远是多远。可偏偏事与愿违,江月眠竟飞快站起身,在他身后将人环抱。
青禾身子一僵,“放开我。”
声音听着无波无澜,眼睛却头一次被气红了,心想她果然是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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