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鸣、凄鸣。
宋灵符骤然瞠目。
凤凰颀秀的身躯在铺天箭雨中分崩离析,筋脉寸断如弦崩帛裂,骇骇白骨于皲裂皮肉中几欲脱出,纤颈早已临风摧折,双翅俱残以致不堪风举,终于,她自云间跌落凡尘泥淖中,空中风片尚闻声声啼泣,满地猩红皆是狼藉枯羽。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宋灵符疾声痛呼,却发觉自己喉底干渴异常,口腔壁上犹有酥酥瘙痒,张不得张,阖不得阖,她越发心急如焚,便也越发感受不到四肢与躯干的联系,全副业躯如堕空无之境,只余耳目官能尚弥留此间,历遍此阿鼻风景。
忽见高天云层之上有一名仙人降下凡尘,风卷残云般疾袭至凤凰残躯旁,他周身晕散着五色妙法神光,煊煊金身威仪之下无法辨明其真容,唯有额上那一竖殷红如血的丹印直直冲破蔽体神光,如千针攒刺般劈入宋灵符的眼中。
熟悉的疼痛感并未如期而至。
只见仙人手持长剑“刺喇”剖开凤凰千疮百孔的腹腔,将其中衰竭干瘪的脏器野蛮搅出体外,肠花百折而碎,肺气千转而绝,地上血潭逾时早已凝作斑驳薄浆,而那名仙人贵趾驾临处却仍是一方皑皑净土。
兀地,仙人停下动作,似是于凤凰残骸中觅得心想之物,他左手翻指作拈花状,指端戋戋聚拢起窄窄云霞,只见一片死寂的凤凰残骸竟微微抽搐起来,肌理寸寸崩散,骨骼节节外绽,宛如应化莲座宝台,而其上奉送而出的竟是一具初成人形的嫛婗肉胎。
“!”
宋灵符骤然惊醒。
漆黑中,乱麻般的杂绪于她脑中野蛮生长,似要将她敲骨吸髓,于皮肉中破壁萌芽。终于,她猛然起身,掀被离榻,一头撞在第三十三重离恨天的宫墙上,登时险些魂飞魄散。
“你千辛万苦才求得重返仙班,如今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这副仙骨?”原本与她共枕而眠的霍仙令猝不及防被吵醒,见她自残又忍不住揶揄道。
霍仙令侧卧榻上懒懒拍了拍身侧蓦然腾出的一大片空隙,示意宋灵符回去接着睡。
宋灵符跪地怔怔望向霍仙令眉间用于遮挡破魔印的素色抹额,忽而嗤嗤而笑道:“我求什么了?”
她起身姗姗回到榻上,与霍仙令额角相贴,并在暗室中窃窃描摹霍仙令的面廓容貌,但见月里玉蟾凭虚自他眸中飞度,湘上寒烟凌空于他眉上聚拢,周身气氛如踽踽独行于孤山篱落间,徒闻瘦风压寒峭,而当他展颐欲笑时,眉眼便软软化作慈山善水,如惠风畅畅别过江南梅萼,薄露出旖旎春光。
一如当年,纹丝不变。
宋灵符埋首于霍仙令颈间,唇齿细细磨砺那颈侧柔韧的嫩肉,双手却已悄然探入他宵衣里,轻捻那两枚酥酥雪乳上微颤的桃珠。霍仙令极心悦此番爱抚,情到深处亦张腿勾住宋灵符纤窄的腰身,胯下蕊穴蠕动时不免轻蹭到宋灵符略有起势的玉茎,蝶唇瑟瑟抽搐旋即泌出一股腥甜的花汁。
“干我,快点。”霍仙令轻喘道。
宋灵符迅速褪去两人洇湿的亵裤,见他大腿肉感盈盈似中夏肥藕,忍不住俯身埋在他腿间恋恋啃啮,凝脂软肉密密挤满口腔,她卷舌舔舐过口中那如水光滑的嫩肌,似乎品到人间渔舟泛夜时满载而归的莲香,她思忖若使力咬下,那寸软肉是否会泻出尘世清流,泠泠淙淙淌出盛满幼莲的明沟。
蕊穴翕张半晌却不得抚慰,霍仙令心下空寂难耐,忍着大腿被叼啄的刺痛抬腿轻夹宋灵符的脑袋,宋灵符方才抬首,诡笑着将他紧紧勾在腰身两侧的腿掰开,抬至身前随后重重合拢,丰腴肥脂相碰飞出清脆响声,她垂眸望向霍仙令身下那一张欲求不满的盈盈小口,旋开蕊穴,将艳艳蝶唇翻至半阖,隐隐可窥见内里杏肉痉挛般蠢蠢搅动,分泌出潏潏甜腻爱液来。
宋灵符冷笑道:“你说,我求什么了?”
随即她将玉茎塞进霍仙令大腿缝隙间,挺动腰身将其送进送出,感受他腿肉内侧细嫩软脂的按摩,同时伸手探进他可怜淌水的温热女户,刚送进一指,穴内那层求爱若渴的靡靡杏肉便急切迎上来,四面八方缠住一指紧紧吮吸,渍渍水声愈加黏糊,果不多时便汩汩潮喷,宋灵符忽感腰下一热,徐徐将手指抽出时扯动紧紧攀附其上的敏感媚肉,出穴时指腹轻刮过软软蝶唇,一番温存自是又引得霍仙令吁吁潮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