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你和这帅哥认识吗?”
江喻婷看了看沈牧,又转头看向阮桃,突然发现她居然哭了。
“诶?小桃子你怎么哭了?这是怎么回事?”
阮桃轻轻地摇头,嗓音哽咽,带着毫不掩饰的哭腔
“喻婷,我好像等到了。”
“等到了?等到了什么?”
江喻婷满脑袋问号,还想问清楚,就看着阮桃扔掉手里的包,就朝着少年的方向跑去。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吹干了眼眶里的泪痕,阮桃张开双臂不停向前跑,直到站立在少年面前,紧紧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
少年的怀抱,像是洗净了所有的暴戾,只留下最干净澄澈的气息。
阮桃抱得很紧很紧,恨不得将自己也化作这夜间凉风,彻底融了进去。
“小同桌...”
沈牧的嗓音冷冽微哑,唤着对阮桃来说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声线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眷恋和缱绻。
他低头,脑袋阖在阮桃的发顶,闭了闭眼睛。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沈牧的手臂寸寸收紧,身上滚烫炽热的体温顺着肌肤蔓延至阮桃的身上,消了几分夜间寒意。
“你怎么才来。”
阮桃在他怀里抬起头,眸子红红地看着他,娇小的身子由于委屈而一抽一抽,看得沈鸢心尖泛疼。
沈牧眼尾通红,他伸出手,指腹勾去阮桃眼尾的泪痕,滚烫的泪水像是要将他的肌肤烫出一个洞。
“抱歉,久等了。”
阮桃将脑袋埋进沈牧的胸膛,一言不发。
见此情景,江喻婷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应该明白两人的关系。
想必这个白衬衫少年便是小桃子心中等待的那抹白月光,她掏出手机给阮桃发了条信息,而后识趣地转身离开,留给两人重逢的空间。
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校道上,两侧种着树,风吹过便传来沙沙般的响声,撩拨着本就不平静的心弦。
天已经很黑了,仿佛浇上了一盆没有杂质的墨水,黑得清透又干净,星星疏散,唯有一轮弯月耀眼夺目。
“那时候,你被判了多久。”
阮桃侧眸看向沈牧,轻声问。
沈牧垂眸沉思了两秒,如实道
“三年。”
也就是说,他刚出狱就来找她了。
阮桃眸子颤了颤,粉嫩的唇张了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想知道什么?”
沈牧牵住她的手,嗓音温柔低磁“我都告诉你。”
“那三年,你过得还好吗?”
阮桃仰起头,漂亮的眸子里充斥着关切与思念,不再像三年前那般,歇斯底里,恨不得他去死。
沈牧鼻尖一算,眼眶阵阵发烫。
他知道,阮桃最终还是决定原谅了他。
他的小同桌啊,从来都是善良又心软的。
沈牧艰涩地咽下颈间的口水,嗓音哑得可怕
“沈之庭打了招呼,所以还算好过,你呢?”
其实不用问他也看得出来,离开了北方回到南城,阮桃过得非常好,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不似之前那般胆小怯懦,也不再绝望痛苦。
只见阮桃扬起一抹开朗明媚的笑,眸子被月光照得很亮很亮。
“我也过得很好”
沈牧轻笑一声,伸出手揉了揉阮桃的脑袋,将头顶蓬松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