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三班,进去吧。”
“好。”
阮桃乖软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攥住书包的袋子,雪白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局促。
今天是她转来学校的第一天,独自来到这座北方城市,心里陌生又害怕。
阮桃深吸一口气,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
入目是被粉笔涂抹得凌乱的黑板,四散的课本,以及角落里随处可见的烟头和槟榔。
好脏...
好乱....
她拘谨地后退两步,精致的眉头软软皱起,染上了几分难受。
“都吵什么吵!没看到来新同学了吗?都坐回到椅子上。”
班主任手中的戒尺敲向黑板,声音很大。
几名男孩子嘴里嘁了一声,高高翘着二郎腿,指节上的烟蒂冒着白烟,脸上的表情不屑又张扬,压根不把班主任放在眼里。
下一秒,最后一排传来一道冰冷低磁的嗓音
“都特么坐好,没听到来新同学了吗?”
阮桃害怕地垂着脑袋,闻言,才小心翼翼地仰起头,打量着说话的人。
他穿着纯黑色的冲锋衣外套,头戴鸭舌帽,露出凌厉分明的下颚线,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笑容轻佻,小虎牙轻轻地咬着一颗水蜜桃味的棒棒糖。
阮桃打量他的同时,他正好往后躺,长臂懒散地搭在椅子上,下颚微抬,狭长的眸子,直接对上阮桃湿漉漉的漂亮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凌厉可怕,泛着点点幽光,就好像一匹饿狼,盯上了送上门来的猎物。
他直勾勾地盯着沈鸢,而后扯了扯嘴角,浪荡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刹那间,阮桃脸上爆红。
她立刻扭头,避开少年占有欲极强的目光。
好....好可怕。
阮桃将书包带子攥得更紧,企图从中获得些许安心感。
少年在班上的地位很高,他一放话,那几个调皮的男生,立刻乖乖地坐回椅子上,谄媚道
“好嘞沈哥,都听见没,坐好,别吓到新同学。”
班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小了一些,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落在讲台旁的阮桃脸上。
“哟,还是个美女呢,看来我们班的单身男青年有福了。”
“美女!快自我介绍一下,让哥哥知道你的名字!”
说话的男生叫常远,班里有名的好色刺头,经常勾搭学校里的小女生,去校外开房。
他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眼睛死死黏在阮桃鼓鼓的胸前,不舍得离开。
“砰!”
巨大的声响传来,常远只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
“***!谁敢踢老子!”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身后怒吼。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因为身后是沈牧。
他伸出的长腿还没有收回,就那样嚣张地搭在一旁,眸光冰冷可怕,整个人带着浓浓的戾气。
常远立刻犯怂,他讨好地笑了笑,而后伸出手,用袖子将沈牧的鞋子前端擦得干干净净。
“对不起啊,沈哥,不小心弄脏了你的鞋。”
沈鸢凌厉分明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他眯了眯眸子,危险意味十足。
直到常远战战兢兢地帮他擦完了鞋子,他才收回脚,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滚!”
“好嘞!”
常远如蒙大赦,立刻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乖巧地坐回椅子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班主任没有胆子管这场闹剧,因为沈牧是沈氏的独生子,势力极大,她根本招惹不起。
而且常远这个学生本就品行不端,不知祸害了多少小姑娘,如果不是他家里有点钱,早就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这样的刺头,让沈牧治治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