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八日,传说千百年前的这天,释迦牟尼食得牧nV呈献的r糜,成悟大道。此后的佛教徒为了纪念佛祖成道的艰辛、祈愿佛祖保佑,会在腊八这天吃杂拌粥,并布施给信众。
久而久之,就有了吃腊八粥、赶庙会的习俗。
腊八粥,又称七宝五味粥,但具T是哪七宝并没有定准,也可以是八宝九宝,南方的召儿更是从没听说过腊八的习俗。
难道佛祖也是北方人,渡不过长江吗?
召儿问了一圈腊八粥的食材做法,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于是召儿索X把所有东西一锅全煮了。
这样,所有宝气就都有了。
一口下去,能吃出来各种谷物,丰富充实,就是有点不像粥——米太少了。
过犹不及、主次不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陈杳吃完有点噎得慌的腊八粥后,召儿便开始时不时在他眼前晃一下。
并不是那种无所事事地乱逛到他眼前,而是刻意靠近。在长天阁门外偷偷伸头瞄上一眼,还没等陈杳反应过来,人又溜走了。
有点……瘆得慌。
起先陈杳还有些不明所以,多看到几次、多琢磨会儿,差不多就猜到理由了。
果不其然,日暮时分,她又来了,看到陈杳搁笔,赶忙趁这个间隙上前,笑靥如花,“殿下忙完了吗?”
与其说征询,不如说含着期待的陈述。
陈杳悠然自得地合上奏折,明知故问:“你从下午就开始在我门口晃,有什么事吗?”
瞬间,召儿的脸冷下来了一点,“出门啊。”
他喝了她的腊八粥,却不记得和她的承诺。
陈杳微微往后躺,背靠到椅背上,拿着折子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自己掌心,接着问:“出门g什么?”
“不是说出去逛庙会吗?”
“你不是也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统统一句“不记得”搪塞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杳又一副泰然自若的得意样,召儿还有什么不懂。
“那个时候……还没醉……”召儿搜肠刮肚想圆过去,却见陈杳看戏一般听着她拙劣的编排,心中生出一GU不甘和勇气,不再理会,转身喊道,“薜荔nV萝,我们出去玩!”
诶?这就走了?
座上陈杳看着召儿潇洒而去的背影,愣神片刻。
学坏了。
亏他前几天忙里忙外,特意把今天腾出来。
陈杳暗暗摇头,随手把折子一扔,跟了出去。
甩下陈杳的召儿稍稍装扮了一下,便和薜荔nV萝一起出门。将将提裙迈过大门槛,只见门口马车齐备,陈杳长身鹤立站在阶前。
陈杳回头,朝召儿伸出手,“走吧。”
“好。”召儿微笑答道,不计前嫌地搀着陈杳,和他一起上了车。
----------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后面紧跟着就是小年夜、春节,一直到元夕,灵感寺都是整个都城最热闹的地方。
大红灯笼高高挂,五sE彩旗片片扬,摊贩接连,一眼无尽头,百货云集,满目皆琳琅。
召儿印象中,自己很小的时候应该和爹娘逛过庙会。不过时间太久远,加之当时年纪小,她已不太记得。所以这次,应该可以算她第一次逛这么热闹的集会。
召儿与陈杳一起走在路上,还没几步,见到一个卖灯的,忙不迭凑上去。
卖灯的是个年轻小伙,竹架子上挂了好多,兔子、金鱼、孔雀,不一而足,惟妙惟肖。
“夫人,买灯吗?亲手扎的,风吹不熄,雨打不灭。”卖灯小伙见到两位贵客,哗啦啦夸耀起来。
买这拟物的灯倒不图它能有什么作用,只是真的十分可Ai可亲。
“嗯……”召儿左挑右选,指着右上角,“我要那个兔子的!”
“好嘞,”卖灯人麻溜取下白兔灯给召儿,笑嘻嘻地说,“三十文,瞧您二位登对,收您二十九,长长久久。”
市井商贾中人,讲究一个嘴皮子利索。这灯再好,怕也不值二十九文,恐有坐地起价之嫌,但这好听话又哄得人开怀。
陈杳会心一笑,正要示意身后的魏羽付钱,只听召儿煞是自得地说:“妾带钱了!”
说着,召儿从腰间双锦鲤的钱袋子里细数出十九枚铜板,递给卖灯的大哥,与他道完谢,同陈杳继续游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