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AB都几把哥们,哥们能有啥事,不就是拉拉小手摸摸腺体吗!
这么想着,我就更乐呵了。
十几分钟后,我在beta宿舍楼下送别文森特,走前留下一个额头吻,让他带着热气一愣一愣地回到自己寝室,满意地结束了上午的工作。
按照我在学校伪造的性别,我也要回到这里,但在那之前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抬头望望天空,太阳已然沉进灰黑色的囚笼中。极夜的迹象越发明显,下午的课程全部清空,我就着沿路漂浮在行人身边的暖光照明,走向阴影处。
一座庞大的钢铁巨兽静卧在远离人行道的空地上,那是贫困生的宿舍。
这所学院非常老套地招收了不下数十个贫困特招生,用的是免付学杂费的名号,这里面能周旋的妙处可多了,譬如宿舍费——确实说的是免付,但没有人说过跟少爷小姐们住的是同一块地方,不过是住宿的地方,你看他们隔壁那个老仓库合不合适?当然没有你们这些贫困生反驳的余地,占到这点便宜就该偷笑了。什么?参观的时候看的是另一边的那栋楼?其实只是你们自作多情了,没人说过你们要住那啊。
——以上是我从某位嘴里亲耳听见的全过程。
哇哦,原来招收我们只是为了让对面的天龙人们当猴观赏呢,这样说着的他每天清晨都会向正式宿舍楼方向比中指以示尊敬。
稍微收回发散的思绪,我在破旧铁门前敲了敲,面前的铁块揭开一个长方形样式的空隙,一双灰色的眼睛填充在其中。
“有个文盲在路上走路,走着走着突然识字了,你猜为什么?”我开口道。
“……?”
“因为他走到了十字路口。”
“……”
“诶,十字路口——识字,你懂吧?就是认字的意思。”
铁门缓缓挪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沉默地给我让路,他没有理会我亡羊补牢似的补充,只是慢吞吞说道:“我们没有设置暗号的想法,也不打算采纳你说的冷笑话。”
这件事具体得追溯到我发现这个小型基地的第二天,本来应该被他们驱赶的我,因为过于死皮赖脸总算被他们接纳——理由是“你的穷酸气让我很熟悉”,虽然对方的话让我愤怒至极——你说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说我穷,但意识到身无分文的自己确实就是个穷逼后,我又老实地坐了回去。当然绝对不是因为那边的alpha男铁砂般的拳头。
在那之后我积极地参与贫困生小团体的建设中,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就是为咱们的基地添上一个像样的暗号——可惜被全票否决了。
“那些人根本不会让自己高贵的皮鞋踩在这片烂泥里的,安心啦~”记忆中躺在组装沙发上的少年双手搭在脑后,笑着瞄了我一眼,随意抛出的尖锐评价让我情不自禁点了个赞。
面前的A哥带着我七扭八拐,总算绕到了大厅——来自贫民窟的他们把宿舍一楼改造成了创造力的垃圾场,堆满了所有他们随手造出来的小玩意,包括面前少年坐着的拼装沙发。
“哟,”黑发碧眼的少年依旧躺在那好像独属于他的沙发上,笑眯眯丢下个钱袋,向我挥手算是打招呼,“今天的份。”
在介绍面前这位之前,请让我带着你们回到上一章,具体是文森特的介绍中间,也就是我以卡代钱的那部分。
——这位就是我伟大赚钱事业的中转站,卑鄙的中介,以及贫困生小团体的领袖。
他的名字叫杰克,就是普通的杰克,没有姓氏,招进来只是因为被发现是某个老爷情妇的儿子,恰好那位老爷感恋旧爱,意思就是老婆儿子都等着他爆金币给他气的够呛,强行拉了个私生子增加危机感,顺便当个替死鬼。
杰克十分顺利地就在入学第一天被那位老爷的大儿子找茬,然后又因为殴打同学被下放到了这件宿舍,听说他揍人既狠又巧,除了疼以外什么也不会留下,所以对面的alpha即便被打的直哼哼,也没办法在校医检查出无伤之后再跟一个beta对着干。
我真心佩服他,并且暗搓搓想跟他偷偷师。
收走钱袋,我打算暂留一会同他唠唠家常,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声夺人:“听说你最近一直在追一个omega?”
不是,这是什么大事吗?需要传的这么沸沸扬扬吗?
“都是主人的命令,”我毫不避讳地吐槽,“他想追着玩玩,我就得舍命陪君子,结果自己不感兴趣了,就让我来收尾。”
没错,我在他们面前的人设就是同仇敌忾的苦命打工人,经过我的多方努力,莱恩在不同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哦——”他语焉不详地应声,很快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抛给我,“喏,你上次找我要的东西。”
我随手接过,心下已有了结果,“这是我之前找你买的屏蔽仪?”
“确实是,但这种黑市里流通的屏蔽仪只能够屏蔽大约这么个大小的窃听器,”他比了个手势,一提到感兴趣的话题,绿眸便显现出猫儿般的狡黠,“现在联邦隐私法已经严格限制了这些仪器出口,据你所说的那样小到肉眼无法察觉的玩意——我估计是军方那边的货。”
这不意外,我回想起夫人宅邸那私人军队般阵势的佣人们,嘴角抽搐。如果真有法律的话,那么卡特蒙纳家族可以因为连犯108条刑法株连九族。
“也就是说这玩意落到我手上就跟个five没两样了?”
“此言差矣,”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注意到他的小指上挂了枚黑金色尾戒,“我已经找人专门改造过了,现在它可以满足你的全部需求——毕竟是我这边主动接手的业务,不可能不让你满意。”
我对这方面了解不亚于我对物理,都处于幼儿园学历的程度,干脆放弃追问,把黑袋子抛起掂了掂重量,自觉地问道:“需要加钱吗?”
“已经从你之前送过来的饰品收成中扣去了。”
我会将从夫人那收到并且已经保留一段时间的礼物送到他这里,他则负责送到黑市倒卖——这段关系已经持续了许久,最适合奸商的合作伙伴也许就是小白脸。
思绪拐了七八弯,我及时止住对话,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先行离开。
“等等。”
他叫住了我。
“?”
“之前我们讨论过的……极夜的行动,你要来吗?”
脚步一顿,我微微侧首,他一改往日正坐在沙发上,背挺的很直,幽光流转在他极透彻的祖母绿眸子里。
“那件事啊……下次再说吧。”
有一个道理,虚拟作品中的特殊天气都意味着一个重大事件的发生,如果这里是起点,也许我还能热血沸腾地站到他身边,两个人表演一下同伴的羁绊。
可惜这里是海棠,我活着的意义只在于胯下的大屌,唯一有价值的行动就是查所有人学历。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