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科一次又一次地发着短信,但齐徽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好像他发的是什么垃圾骚扰短信,没有回复的必要。
他暗自难过失落,原以为只能周一上课时才能再见到她,没想到周天晚上突然接到了齐徽的电话。
“下来,我在你们家楼下。”她简略的说。
陆盛科急匆匆应了就往楼下走,一边走还一边收拾自己,以至于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颓废或是邋遢。
他很快到了楼下,齐徽在不远处站立,看见他也没有走近的意思,那远远望过来的神情,颇有些审视的意味。
陆盛科却有些心急,想也没想就朝着她跑去。临近了才像突然发觉似的,望着她冷冷的脸,带着一丝犹豫,放慢了脚步。
他有很多话想说,也早就在心里打过无数遍的腹稿,但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齐徽看上去有一些狼狈,虽然面无表情但肉眼可见的有几分疲惫,想来是这两天过得折腾。
陆盛科看了,只觉得心酸得紧,心里又十分难过。他也顾不得她冷漠的态度,有些紧张又焦急地询问,还一边上下扫视检查着她浑身上下“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没事吗?”
齐徽一时没有给出回应,陆盛科也不气馁,仍道,“怎么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
他的话语中藏着委屈,却没有打动齐徽,她仍一言不发。
陆盛科不习惯极了,从那天醉酒的晚上起一切都让他不安又心慌,他隐约能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变化,他不愿去深挖那个答案,只好装作一切正常。
他说不下去了,无端想要掉眼泪,低垂着,也一言不发。
可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齐徽却突然抱住了他,抱得他好紧,那种力道让陆盛科罕见的得到安慰和力量。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热情的回抱她,也很紧很紧地抱住她。
终于,他带着几分沙哑,在她耳边急促又很轻的说,“齐徽,我不想要其他仪式了,只要你说……”
只要你说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陆盛科还没将这句话说完,齐徽却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子松开了抱住他的手。
“很晚了我要回宿舍了。”她连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要走。
陆盛科连忙拉过她的手,紧张地说,
“我还有话对你说。”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但两人此刻却顾不上体会。
齐徽转过身,用那种陆盛科看不懂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他,有些沙哑地说,“明天再说吧。”
“你就住这行吗?我可以睡沙发。”陆盛科急忙问道。
齐徽冷漠地摇摇头,似乎不考虑这个提议。
“那我送你行吗?”陆盛科又紧张地问。
“不用,我自己回。”
陆盛科的勇气被挥散,再也不敢上前恳求她留下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也空了。
回到家里,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陆盛科收到了齐徽发来的信息,是一个地址和房间号,还有一句看不出情绪的话,“明天晚上八点见。”
晚上八点,意思是下午不一起吃饭,只是开房?陆盛科撇开脑子里突然涌出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坏想法,犹豫许久还是只回了个好。
下午上完课,齐徽告别思危,罕见地一个人离开了,陆盛科连走上去讲话的时间都没有,只得看她扬长而去。
晚上,陆盛科提前来到酒店房间,齐徽早就在里面等着了。他当然知道齐徽叫他来开房的目的肯定不止是说话那么简单,所以当齐徽拿出灌肠器时,他一言不发就走进了浴室。
他一心想要讨好她,所以格外卖力,很快就洗干净出去了。他穿着浴袍,十分不适应,但更多的是害羞与紧张。
实际上他长得好看,洗完澡更似出水芙蓉,简直好看得很。换做以前,齐徽看着他这幅模样,绝对是连眼睛也舍不得眨。
但见他出来后,齐徽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站在窗前,目光赤裸着上下打量了他全身上下,才突然带了一丝笑,问道,“这么快?挺熟练啊。”
但那笑意只浮于表面,她的眼神里分明带了几分冷意,简直像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