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烧烤摊,还没聊上几句齐徽就拿着酒在喝,陆盛科想提醒她少喝一点,待会不好回学校。
可他一要同齐徽讲话,思危就会突然打断她们的谈话,然后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陆盛科只得分神去关注她的动向,果然聊了一会儿齐徽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空瓶子,人也趴在桌子上。
没一会儿思危就提出要走了,留他和齐徽单独相处。这个时间点以及今天齐徽诡异的表现,陆盛科不得不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可不管是阴谋与否,他可舍不得就这样将齐徽扔下不管。
陆盛科站起身来准备将她扶起来,可刚才还睡得好好的齐徽一到他身上,就像只章鱼一样黏在了他的身上,一只手还一直在他的腰间摸来摸去。
陆盛科红着脸想要挣扎,他小声地说,“齐徽,你别……别摸我,这是在大街上。”说到摸这个字眼他还特别不好意思地往周围看。
可齐徽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整个人明明看着迷迷糊糊的,还知道掀开他的衣服手直往里钻。
陆盛科忙得出了一身汗,打的车才来。
后座总共就这么多空间,齐徽巴不得长到他身上去。陆盛科只得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两只手锁住她不安分的手。
前面司机提醒道,“小伙子,看好你女朋友,吐车里加二百。”
陆盛科愣了两秒,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无助地点点头,“好的,我一定会注意。”
这种方式很奏效,齐徽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肩头,好似睡得正香,陆盛科松了一大口气。
车窗外,霓虹灯像一幕幕电影画面那样闪过,过往的车行走的人,以及街边各色的店,还有,倚着他肩头睡得正香的齐徽,都组成了令他感到心安的画面,他的心从未这么平静。
他不由得低头看了齐徽,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好似注视着她的脸就能让他得到满足。
不一会儿,齐徽就皱起眉毛,应该是那些混乱的光线刺了眼。陆盛科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举起一只手挡在她眉眼间,但又不触及她的皮肤。
刚才路过一家花店,亮着闪闪的灯,像花丛间的一颗颗星,点缀着那些鲜花,让那些花神圣得好似高不可攀。但一有人路过,那些花就像坠入了人间,像打破一副画,又变得平易近人。
也许,不是也许,明天他就能得到一束花,是她给的,对于那场告白仪式来说,像信物,好似接过了那束花就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这并不是轻言,对他而言,如果是齐徽的话,他愿意付出一辈子与她相守。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发软。高兴混着心安的感觉像他泡了温泉,整个人晕乎乎的,简直也像喝醉了。
还没等他想完这些刻骨铭心的剖白,就感到脖子间痒痒的,从没感觉过的新奇体验让他一时呆住了,他回过神来,齐徽正在亲他的脖子。
是的,她的嘴唇轻柔地吻着他的脖颈,他自己像被挠痒的猫,奇怪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可看她的状态,像是无意识的。
陆盛科的脸一下子爆红,慌忙间他看了司机的视线,幸好没在看他们。陆盛科还是被吓得手忙脚乱,他想将她移到一边,齐徽不依又贴上来。
“好香。”她喃喃道。
陆盛科越发的窘迫,直想捂住她的嘴。
他简直想骂她色鬼,一天到晚就知道占他的便宜。真是的,这里还有人呢,他不由得想。
幸好不太远,等下了车陆盛科简直出了一身的汗。从楼下到家的路程自然不必多说,幸好这个时间点已经算晚了,路上没有什么人。
等开了门,齐徽简直像疯了一样,力气变大了不说,动作与之前相比简直称得上暴力。
她捧着他的头就要吻他,陆盛科躲闪不得被糊了一脸的口水。他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这样不明不白的,好像他是个可以被随意对待的人。
“你别这样。”他拒绝的态度不是很坚决,齐徽显然没听进耳朵里,甚至想掀他的衣服,明明还没怎么着,陆盛科却感觉身子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