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吗?”齐徽拿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两人湿漉漉的嘴巴,可能带着一丝补偿的意味,问得很是温柔。
陆盛科倒是有些惊讶,沉默了几秒后反问,“你还想做?”
“再做一次好不好,慢慢地做。”齐徽回答地特别坦然。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陆盛科先忍不住低下了头,接着背对着齐徽躺下了。
“别,我要看着你的脸。”齐徽拉住他的手,示意他转过身,陆盛科扭过头,带着几分羞涩,微微分开了腿,直到齐徽插进去了还不敢正眼看她。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们做过那么多次了。”齐徽觉得好笑,将他额头的碎发往旁边拨了拨。
闻言,陆盛科更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害羞,只是不习惯。”他硬要嘴硬。
齐徽抱着他滑溜溜的身体,轻轻地动,“有什么不习惯的,半个小时前你还在我身上发骚呢。”
说着,她的手往他胸上摸,两指间夹住了他细嫩的乳尖,又轻轻地磨。
“不想跟你说。”陆盛科挣扎了一下,似要转过身去,齐徽连忙哄住,“好吧好吧,不习惯就慢慢习惯。”
她捏着他的下巴,将他轻轻吻住。相比于做爱的羞涩,接吻时他更显得主动,不用齐徽多说就知道主动伸出舌尖与她共舞。
这样温和的性爱也别有一番滋味,像在柔波中荡漾的小船,轻盈温柔。
等做完一次后齐徽才叫陆盛科软着身子给她口交,他柔巧地趴在她两腿中间,时不时露出粉嫩的舌头,有时好看的眉又皱起。
更多的时候他总爱抬眼观察齐徽,似要给她展示自己的劳心劳力,这个时候他又不害羞了。
齐徽也高潮了好几次,虽然她没有不应期,但还是觉得腿软腰酸,可最后陆盛科说要去洗澡时,她又来了劲,非得跟他挤在一个花洒下洗澡。
洗澡当然不是目的,等揩够了油又故意逗他生气,惹得陆盛科一张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真像在演戏似的生动。
等睡觉时都已经快十二点了,齐徽之前胡闹过了,刚沾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陆盛科则躺在床上半个多小时了还没睡着,他不是不困,只是心里装着事所以睡不着。
听着齐徽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他翻过身看了一眼她的睡颜,看样子的确是睡沉了,他轻悄悄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起身下床。
夜里很静,清冷如纱般的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整间客厅,透过窗户折下来的暗影却越发显得孤寂冷漠。
陆盛科并没有开灯,凭着月光的光亮轻巧地走到玄关处。
他不是要做一个恶心的人,实在是他太想知道那个盒子里藏了什么东西,虽然在看到那个盒子的一瞬间,他早就已经有了灵感。
但就是这种知道却又不全知道的神秘感让他抓痒挠腮般心痒难耐,他只不过是太想验证事实。
虽然在心里做了暗示,但站在那件外套旁,他还是犹豫了许久。他知道这不对,不然也不会趁着半夜三更前来偷看,但是,倘若他有那个资格能直接问她的话,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原谅我吧,齐徽。”他想。
终于他还是伸出手,拿出了那个盒子。里面一定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连盒子的做工都显得精致庄重。
也许,他早知道是什么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打开了那个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两枚情侣对戒,他一下子就止住了呼吸,眼睛也不眨地望着。他甚至不敢触碰,脑子里全没有了想法,突然地,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真是他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事了,下一刻他脑子里的想法从“是什么”变化到“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