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王莱的到来陆盛科特地收拾了家里。
王莱特别客气，虽然被邀请的而且还是来帮忙的还是带了一些见面礼来，其中不乏有一些小料，看来是真的有诚心教学。
“你可以随便逛逛，我去洗点水果。”陆盛科说。
王莱点了点头，但也没起身四处走，只用眼睛矜持而又随意地打量了下整体布局，他自然地往前一看。
电视柜上上随意放着几张照片，王莱没怎么看都能看出方思危的身影，他的注意力自然集中在那相片上。
他刚起身，陆盛科就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注意到王莱打量的视线，他也朝那个方向看了看。
“那是我们大学时的照片。”不等王莱问，陆盛科就先开口解释道。说着，他走到相片面前，拿起一张三人合照开始说。
王莱也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电视柜旁，接过递过来的相片，细细观察着。
岁月并没有在她们脸上留下多少沧桑的痕迹，但处于青春时期的她们，有种令人艳羡的蓬勃朝气。
照片里笑得开朗的方思危搂着一手搂着齐徽的腰，做着搞怪的动作，看上去十分生动活泼。
齐徽也笑着，任方思危在她身上做着奇怪的动作也全然不在意，只看出满眼的宠溺和快乐。
而陆盛科，果然真如齐徽上次来家里开玩笑时说的话，大学时陆盛科长得十分水灵，是非常显眼的存在。
但他并没有像王莱想象中那般带着疏离的冷漠，反而有了一种欢喜的表情，原因只不过是齐徽向他伸出了手，似乎要牵他的手。
陆盛科整个身体倾向齐徽那边，似乎也想要靠近她。
“她不是要牵我的手，只不过是想叫我离她们近点，恰好被别人拍到而已。”陆盛科解释道，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柔情，好像很怀念。
“你们感情好好啊。”可能察觉到陆盛科隐藏的情绪，王莱轻轻抚着思危的脸，在上面摸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感慨似的语气说。
陆盛科不知道他说的感情好是指她们三人的感情还是单指他和齐徽的。
“你和齐医生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感情还这么好。”
王莱手里拿着三人的合照，眼睛往电视柜上扫了一眼，看见了一张齐徽单独的相片，她坐在自行车上，笑得非常开朗，有种不同于白幼瘦的审美，带着力量与强壮的美感，很夺人眼球。
陆盛科也看向那张相片，带着一丝笑，这下连表情也放松下来，完全是松懈的状态。
“她那时候就喜欢运动，一整天就喜欢动来动去。”
王莱也笑笑，自然地问，“你们真的很不同，看上去完全像两类人，能走到一起真是缘分。齐医生好像也是主动追的你吧，听她上次说好像还搞了一个什么告白仪式。”
“不算什么仪式，只不过是在草坪上铺了一些花和气球，还有一些蜡烛什么的。”
“听上去好浪漫啊，有点想象不出齐医生会做这种事。”说到这，王莱觉得话有歧义，连忙又解释说，“我不是说齐医生不解风情，只是觉得当众告白这种事好像不像她的风格，感觉她应该是那种直接把你拉到一边然后说喜欢你的那种风格。”
陆盛科还没怎么说话，王莱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也没怎么接触过齐医生，可能讲错话了。”
“没事。你说得对，她就是你说得不解风情的那种人。”看到王莱疑惑的眼神，陆盛科又说，“那是方思危给她出的主意，说是比较流行那种方式，什么大庭广众宣誓主权之类的话。”陆盛科笑了，补充道，“奇怪的是，她居然真信了。”
王莱第一次听到他说那么多话，心中有些讶异，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上听来，他并不厌烦这种方式，虽然话语里都是贬低的意味。
“那你事先知道吗？”王莱好奇地问。
陆盛科像陷入了回忆，带着几分回味，“不知道，她那时发短信说叫我去操场一起走走。结果到了操场上她就叫我闭着眼睛，然后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到她点蜡烛的地方。”
“你那时候闭上眼睛的时候知道她会像你告白吗？”
“知道。”
王莱惊呼一声，赶忙追着问，“不是没人告诉你吗？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瞒不住我的。”陆盛科顿了顿，像在思考也像在回忆，他的脸上是王莱看不懂的表情。
愣了一会儿，他又恢复如常。“她那时候握着我的手很紧，手还出汗了。”他好像陷入了甜蜜的回忆，说到这反而笑了，不同于以往的含蓄，眉毛弯弯，嘴角上挑，眼睛里充满笑意。
王莱看了却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只不过感觉陆医生好像更爱齐医生，这么多年了连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
“然后呢？”王莱压下心中的怪异，继续问道。
“那时候周围很近，好像没有人说话。我很紧张，就听到她就叫我睁开眼睛，然后就向我告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