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两人累得瘫倒在床上,地上的衣服撒了一地。陆盛科的额发已经湿透了,嘴唇红艳艳的,呼吸急促。齐徽倒还好,尽管喘着气,但仍有闲心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拨弄着陆盛科发红发肿的乳头。
陆盛科被捏得烦了,将她的手轻轻拍开,齐徽倒是像来劲了,翻了个身压住他,还不依不饶地要去吻他的脖颈。
陆盛科被她弄得发痒,躲来躲去,实在逃不过去就被迫接受了她痒痒的吻。齐徽温热的气息扫在脖子上使他发痒,他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手还在欲拒还迎地推拉着。
“好痒,别亲。”
“就要亲。”
齐徽喜欢玩这种“强迫”的游戏,他越躲她就越要亲,如果他真的不躲了反而还失了兴致。
陆盛科躲来躲去反而还被亲了好几下,他笑着,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柔情与甜蜜。
齐徽喜欢看他笑着时的模样,好像所有的幸福都积聚在眉眼,里面盛满了欢喜。
笑着闹着,齐徽终于将他压在身下,正准备像个罪大恶极的反派一样邪笑着上演“强迫”的戏码,陆盛科却不躲了。
他是那样专注地凝视着,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里似乎还蕴藏着一些别的情绪,他眉眼弯弯,嘴角也微微上翘,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温和平静,温柔美丽。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有一种东西总算显露。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齐徽却能意会到那种情绪,那样深邃像一片海,有种神秘的引力,而他那双含情的眼睛,却比海更显得深沉。
齐徽却被他的笑容惊到,反而慌了神,连笑容也变得不自然。她没再进行下一步动作,有些尴尬地收了手起身,略显窘迫地笑了一下,“额,时间好像不早了,我先去洗澡。”
霎时间空气好像凝结,连上一刻的欢笑都显得不真实,像一出以悲剧结尾的欢笑演出,真实却又显得荒诞残破。
陆盛科愣住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随着她的离去他眼里的笑意也一点点地消失,整个人归于平静,又变成那副不悲不喜的神情。
眼里的光再一次的消失,满腹的甜蜜也像冷饭一样令人厌弃,他再一次地唾弃与失落。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侧过身体,身体蜷缩成一团,也许这种姿势能让他暂时获得安慰。
眼泪无声地滑落,像一颗砸落到海里的雨滴,很快消失又很快平静。
等齐徽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却不见陆盛科的身影,她擦着头发找了找,就见他在玄关穿鞋,似乎打算要走了。
齐徽倒没有讲错,现在已经不早了,虽然他的车就停在楼下,但现在这个时间点回去还是不太安全。
齐徽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干扰了他,但她心里的结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放下的,这始终是个无解的题,只能靠着时间来消磨殆尽。
齐徽平静地说,“你要回去了吗?”
他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简单地嗯了一声。
“刚才洗澡时我的腰就好痛,非常痛,你能来帮我看看吗?”齐徽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扶着腰,表情也带着几分痛苦,好像真的确有其事。
陆盛科毫不怀疑,听了这话一下子抬起头,走到她身旁,先将她轻轻扶到床上,再弯下腰检查着。
“这里痛吗?”陆盛科轻按着她的腰问,声音很是低柔。
“痛。”
“这里呢?”
“也痛。”
“这里。”
“痛死了。”
连着按了好几个地方齐徽都喊着痛,陆盛科眉头却放下了,他看得出来她分明就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