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喝完一口酒,正自大口嚼着一块鸡肉的小和尚,此时双目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望了望早已熟睡过去的一众少年,也传出了一道神念,
“一路走好,不送!”
“你奶奶个熊......”无一暗自一声咒骂,血光一闪间,白骨剑已是出现在脚下。
“忘了告诉你,那晚我方便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放在营帐外的鸡肉。”随着一道长虹向着城外飞去,又是一道神念传入到小和尚的心神中。
小和尚双目圆睁,露出迷茫之色,嘴巴里的鸡肉似乎有一股骚味,拿起的酒坛子也僵在半空,好似这个冬夜,突然就变的那么特别的恶寒。
草邙大营,中军大帐。
耶律孤鸿满面恼怒之色,他拿起一碗马奶酒一口喝干,而后把精美的金色酒碗重重的放在一张质地很是讲究的木案上。
“国师,一千架投石车已出九百,再过三日便可再次攻城,可不能再出事了!”
“大王子放心,老夫已安排方到此地的八名隐族高手隐藏在周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语声阴森而又嘶哑,一个全身都被一件宽大黑袍笼罩着的人坐在下首左侧的一方案几旁,案几上堆满美酒佳肴,而他却是点滴不沾,丝毫不取。
“哼!国师好算计,若是有高手到此,死的可是我隐族之人。”
黑袍人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与黑袍人不同的是,黑袍人最起码能看到阴影下的薄唇,而这人的整张面孔却是被斗笠上垂下的一圈黑纱彻底的遮住。
“金队长,莫要说只要不伤那任天荒,那位朱雀仙子就不会来,尚且若是事成,那任天宇必定答应了你们什么好处,而老夫却是分文不取,难道让金队长多出些力不应该么。”
黑袍人言语间甚是淡淡,听不出丝毫不善之意,可坐在对面的金流分明在对方半掩的面孔下感受到了一缕寒意......不!那不是什么寒意,那是杀气!
金流双眼一缩,即刻否定了他方才的想法,那是一种只有杀过成千上万人才会自然生出的一股气势。
似是被黑袍人所慑,又或许对方说的实在有道理,金流却是没再反驳。
“既如此,就有劳金供奉了!若是拿下这铁木城,小王自当感激不尽。”
望着眼前两个虽是满案佳肴却都是滴水不进的神秘怪人,耶律孤鸿表面上虽是一副尊敬之色,但心下却是满满的忌惮。
近来之事让他可谓是怒火中烧,烦不胜烦,往往在大军不辞劳苦的造出数百投石车时,在第二日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被砸个粉碎。
因此事他已经杀了好几波守夜的士卒,甚至还有一名百夫长,结果还是照旧。无奈之下,他只得许以众多好处,让这眼前的二位亲自出手,果不其然,数波武功不凡的偷袭之人,竟是给这二人杀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