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奉婉儿小姐之命,暗中保护阁老。”
见两人说出来历,狄人杰却是眉头一皱。
“保护?还是监视?”
谢峰董礼两人躬身站在原地,并未答话。
狄人杰自然也不必知道两人口中的答案,只是缓缓开口说道。
“若老夫非去不可呢。”
两人同时直起身子,抬起头看向狄人杰。
“那只好请阁老休息几日了。阁老,得罪了。”
正在这时,却听一旁的李员芳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哼,看来两位并未将我李员芳放在眼里。”
“小人不敢。”
有李员芳在前,谢峰董礼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劳烦李将军让一下,李将军也知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阁老好。”
却见李员芳脚下仍纹丝未动。
谢峰董礼见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婉儿小姐的话,李将军也敢不听?”
“普天之下,李某只听命阁老一人调派。”
“大胆!”
“放肆!”
既然先礼不通,那该是后兵了。
谢峰董礼两人踏出一步,各自亮出招式,两人身上内力涌动,衣衫无风自动。
“狄阁老,李将军,休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了。”
李员芳冷哼一声迎了上去,三人在屋中斗在一起,内力瞬间激荡开来,烛光一闪即灭。
黑暗之中,狄人杰后退一步,缓缓摸到桌前坐下。
屋中交手声不断,不多时就听见两声闷哼,接着又是两声跪地之声。
等狄人杰重新将蜡烛点上,便看见谢峰董礼二人已经被李员芳按在地上。
谢峰董礼两人挣扎几下,依旧动弹不得,只能开口苦劝道。
“狄阁老,您身份何其尊贵,何必为了几个贱民,冒生命之险。”
“狄阁老,若您抗命不遵,陛下必然震怒,我等难辞其咎。若阁老稍有差池,只怕今日南河府中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狄人杰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若陛下问责,自有老夫一力承担。员芳,将他们带下去,请这两位好好休息几日吧。”
“是,阁老。”
次日清晨,一行人坐着马车向城东而去,行至半路,狄人杰忽然掀起帘子。
陶最顺着光亮向车外看了一眼。
原本繁华的南河城早已不复存在,各家各户房门紧闭,门庭市集也空无一人,显得死气沉沉。
“员芳啊,这好像不是去县衙的路。”
“阁老,县衙已经被封在疫区,我们另找一处居住。”
李员芳也怕狄人杰深入疫区,连夜在城东偏远处寻到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地。
“阁老,这几日我们和千牛卫军暂住在城东灵虚道派,这灵虚道派乃武林正道门派,擅长医药之术,有悬壶济世之名。这次瘟疫灵虚道派上下出力不少。”
随后一行人接近瘟疫最重的城东,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药味混着腐臭的味道,众人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员芳,我们下车走一会儿吧。”
“阁老。”
“元芳,停车吧。”
临近病区,狄人杰突然要下车步行,几人阻拦不住只能下马随行。
远远看去,城东已成人间炼狱,空旷的大街上几具死尸扔在地上无人敢动,却有飞鸟啄食。
正在这时,却听一处封闭的庭院中有人呼喊道。
“救命啊!有没有医师啊。”
“快放我们出去,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不想死在这里。”
见狄人杰驻足不前,李员芳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狄人杰身前,如临大敌。
“狄阁老,主持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