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静夜无人声,繁星飞萤齐舞时。
黑暗的山谷中忽然亮起一点火光,光亮中映出一张惨白的面容,并非山中鬼魅,正是小虎的爷爷赵老憨。
赵老憨身形佝偻站在一处新坟之前,缓缓弯下腰为火堆添上一根柴。
坟头上木制的碑上刻着赵三河和赵陈氏几个字,赵老憨看了许久。
灰烬随风飘起,烟火撩人,赵老憨忍不住老泪纵横,悲痛万分扑倒在坟前。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赵老憨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竟要这天绝我赵家啊,为何要绝我赵家啊。”
“哎。”
正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赵大爷,请节哀,保重身体啊。”
“什么人?”
赵老憨闻声心头一惊,连忙抬起头,却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几人。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扶起了赵老憨。
借着火光,赵老憨才看清几人。
“是你们。”
正是杨刚谈晓云侯奇陶最一行人。
杨刚上前扶起赵老憨,关切地说道。
“赵大爷,逝者已逝,切勿伤心过度,以后照顾好孙子才是正事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父心中之痛,旁人怎知晓。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白天,铁头镖局众人收拾好心情,刚走出赵家村没多远,忽见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滚滚。
“驾!驾!让开!快让开!”
众人闻声连忙闪身站到路旁。
只见大路之上一红衣女子正纵马疾驰而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人赶着一辆马车,马车之上绑着两口新漆棺材。
“滚开,挡路者,杀无赦。”
这红衣女子容貌火热艳丽,身材火辣,但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好似要食人性命一般。
陶最只是匆匆一瞥,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重的杀气。”
待三人走过,谈晓云见陶最仍呆立不动,便开口问道。
“怎么了,陶最?”
陶最皱了皱眉头,心中却也不敢肯定。
“没什么,晓云姐,只是,只是那红衣女的相貌似乎,似乎有点熟悉。”
一旁的侯奇闻言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拍了拍陶最的肩头,打趣道。
“陶老弟,长大了啊,是不是貌美的女子你都有点熟悉啊。”
“没,没。”
陶最脸上一红,便不再多说什么。
那红衣女子就在赵家村中一路疾驰,却无人敢挡。
“通通让开!驾!驾!”
三人穿过一条小路,来到一处大院。
不等胯下骏马停住,红衣女子已飞身下马,跌跌撞撞撞开院门。
“二长老,二长老,我弟弟和我郎君被人杀了。”
“什么?”
屋里闻声走出一人,正是二长老。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