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狼王之争这么快就要开始了,这里不安全了,此事容后再议,我们先离开这里。”
“噗。”
四周火光冲天,一个青年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你又输了!”
火光中黑衣老者闪身一剑,竟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刺死。
婴儿啼哭几声瞬间没了声息。
“不,山儿,可恶。”
青年男人咬碎牙齿,拄着长剑强行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
“你和我家究竟有何冤仇,为何要杀我的妻儿,屠戮我一家上下。”
青年男人缓缓抬起头,赤红色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老者。
“小辈,要怪就怪你爹去吧。”
此家武学也不过如此。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眼看着青年男人在自己面前暗中调息内力,却并未在意。
“我爹?”
原来是他父亲惹来的祸源,青年男人闻言手上一紧,指骨吱吱作响。
“我来找你爹比武,他却不在,我只好找你了。”
眼前这老者选在今日来此寻仇,定是算准了他父亲外出远行之日。
“何必惺惺作态,江湖皆知,我爹正在漠北与塞外刀王约战,你趁此时而来,绝不是为了比武。”
“对,你说的对,我不是为了比武,我是为了报仇。”
“报仇?我爹一生光明磊落,只是痴迷武学,从未与人结怨过。”
“哼,光明磊落?你爹不过是个老疯子罢了。”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手起剑势,却听见他手中长剑带着几分古怪,不时嗡嗡作响,
“老夫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我大哥只是不肯答应老疯子的比武,却被他废去右臂,还在武林同道面前出言侮辱我大哥不配用剑。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这般做法与杀了我大哥何异?”
这黑衣老者的大哥身为武林名宿,自然心高气傲,怎能轻易出手,却在盛名鼎盛之时,被这青年男人的父亲斩断执剑之手,不久便郁郁而终,一代天骄竟就此陨落。
“小辈,你还有一次机会,再输就该是你死了。怎么,如此生死存亡之时,你还不用出你家的御剑诀吗。”
“御剑诀?”
青年男人闻言不由面色一苦。
“那御剑诀除了我爹之外,再无第二人能习得。胜你又何须御剑诀,你说比试剑法,却是以内力取胜,我用什么剑法又有何妨。”
说话间,青年男人突然手拍地面,强行飞身而起,一剑刺向黑衣老者眉心。
“老匹夫,今日我死于你手,乃是我学艺不精,并非我家剑法不行。”
阿蓉,山儿,我来陪你们了。
青年男人已心存死志,出手便是以命搏命,同归于尽的招式。
“想死?老夫成全你,这就送你上路!”
黑衣老者见状眉头一皱,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奇异的剑鸣,剑身挡住青年男子的剑尖。
但见那黑衣老者手腕一转,那青年男子的长剑竟瞬间插入黑衣老者剑身之中。
原来那黑衣老者手中的长剑在剑身中间有一道细细的开缝,也磨得吹毛立断锋利无比。
长剑几近刺在黑衣老者眉心,却再难进半分。
见青年男子的长剑夹在开缝中间,黑衣老者瞬间内力一吐,青年男子的长剑立时碎成几片。
就在这时,黑衣老者又飞起一脚将那青年男子踹飞出去,随手一掌将碎剑也扫了过去。
那碎剑被掌风扫了过来,瞬间插进青年男人身上各处要害。
青年男子闷哼一声,已是伤重再也无法动弹。
“能死在清鸣剑下也算你的荣幸。”
“清鸣剑,呵,呵,你不懂剑,帮你铸此剑者亦不懂剑。你不配用剑。”
说罢,那青年男子将头转向了妻儿之处,眼中光芒渐熄,手上再无力气,手中断剑也滑落在地。
“不要。不要啊。”
“怎么了,晓云,你做噩梦了?”
深夜时分,杨刚起身将身旁的谈晓云按住,轻轻唤醒了还在噩梦中的谈晓云。
“我。”
谈晓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没事的,晓云,有我在,有我在。”
看着心力憔悴的谈晓云,杨刚心疼不已,连忙将她搂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