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里有三大爷阎埠贵。
可阎埠贵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对家人尚且精打细算,
更何况对她这样的外人。
于是她心意已决,抱着孩子直接去了医院。
实在不行,她就跪下来。
她不信,
以她的孤苦无依,
医院的人真会忍心赶她出门。
秦淮茹不知道走了多久,
棒梗一直在哭闹,
终于来到了离南锣鼓巷最近的医院,
那就是四九城的第一人民医院。
没想到,在医院里转了一圈,
她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秦淮茹心中惊讶无比,
她怎么也没料到,
会在这种地方遇到陈小安。
最初发现棒梗发烧时,
她的确想过中医馆。
然而,想到这一切都是陈小安造成的,
她便决定不去。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这时,棒梗再次抽泣起来。
陈小安也察觉到了异样。
“棒梗生病了吗?”
秦淮茹用幽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还需要问吗?
我儿子发烧了,带他来看看医生。”
陈小安没有多说什么,
径直走向内科医生的办公室。
“等一下。”
“还有其他事吗?”
“你能帮我看看孩子吗?”
既然遇见了,能省则省。
管他是敌是友。
“既然来了医院,
就让这里的医生诊治吧,
儿科就在那边。”
陈小安并未立即拒绝,
而是指向不远处的儿科门诊。
两人交谈之际,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从儿科门诊出来。
看到陈小安,女医生显得惊讶。
显然,她认出了这个少年。
“陈小安?你怎么在这里?”
“余医生,好久不见。”
“你好,好久不见。”
余医生微笑着与少年寒暄,
随后注意到梨花带雨、怀抱孩子的秦淮茹。
“陈小安,这位是……”
陈小安从余医生的眼神中看出误解。
“她是我在四合院的邻居。”
“余医生,麻烦你给孩子看看,他发烧了。”
顺口提了一下,毕竟遇到了。
“小陈医生,以你的医术,
还需要我诊断吗?”
余医生开玩笑道。
“哎呀,这里是西医诊所,我可不能越权。”
“好吧,那这位女士,请跟我进来。”
余医生不再拒绝,
叫住秦淮茹,走进办公室。
这是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陈小安意外地与秦淮茹相遇。
原本秦淮茹期望陈小安能为棒梗治疗,
没想到他却拒绝并推给了别人,
对她置之不理。
这让秦淮茹心生委屈。
她心想,人心怎么如此冷漠,
难道看不见她孤身一人、无助的处境?
她刚才已经说过,自己没有钱。
“同志,请放下孩子,让我看看。”
正当秦淮茹沉浸在思绪中时,
余医生的声音打断了她。
“医生,我不需要治疗,我要等陈小安。”
然而,秦淮茹并没有遵照医生的建议,
紧抱着棒梗,仿佛害怕被人夺走。
余医生暗自摇头。
“同志,你这样等着陈大夫,
不知何时才能看完,
看宝宝哭得多可怜,
病情一定严重,
再拖下去,
孩子的生命可能会有危险。”
余医生越是解释,
秦淮茹越是紧张,
抱着孩子步步后退。
“同志,你有什么难处吗?”
多年的医疗经验使余医生熟知各种情况。
她想了想,平静地问道:
“我没有钱,拿不出钱给孩子治病。”
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又被触动。
秦淮茹哭得委屈万分。
“同志,别哭了,
你家人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余医生明白了,
原来她不愿意让自己诊治,
是因为担心费用问题。
然而,孩子的健康也不能因此忽视。
"呜呜呜……"
余医生的问题直接触动了秦淮茹的心弦,让她泣不成声。
这阵哭泣声引来了走廊上走过儿科诊室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观看。
无论在哪个时代,看热闹的心态似乎普遍存在,就连医院也不例外。
"同志,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别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余医生看到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在她的诊室里,向来是孩子们害怕打针而哭泣,但从没遇见过成年人这样失控的泪水。
"我没事,只是想起家人,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秦淮茹迅速抹去眼泪,但抽泣依然不止。
"家人?" 余医生欲言又止,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此悲痛,她甚至怀疑她的家人可能遭遇了不幸。
"我婆婆和丈夫被人陷害,现在被关起来了。" 秦淮茹接着道,"孩子生病了,我四处求助,可邻居都不肯帮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什么?" 余医生听到这个消息,表情骤然紧张。
"被人陷害?" 余医生安慰道,"别急,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帮你去找陈医生。"
秦淮茹的叙述打动了余医生的同情心,她立刻决定采取行动。说完,她迅速离开诊室,径直前往李教授所在的内科。
她之前听说陈小安曾提到,如果想找李教授,内科就是必经之地。果然,几分钟后,余医生看到了陈小安和李教授正在交谈。
"陈医生,你现在有空吗?" 余医生询问道。
"余医生找我有事吗?" 陈小安回应。
"是的,有个邻居坚持要等你才能让我给孩子看病,但我看孩子病情严重,再拖下去可能会有危险。现在她在诊室里哭,很多人都围观。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不好,你觉得呢?"
还没等余医生说完,陈小安已转向李教授。
"李教授,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银针吗?" 李教授同样身为中医,治疗所需用到的银针,他自然备有。